“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惊呼传来,紧接着邬月就被那人拉了起来:“没事儿吧小姑娘?怎么了这是?”
她坐在地上太久,身上都有些冰凉,突然被温热的手触碰,冷热交替让她一下清醒了不少,邬月挤出一个微笑,摆手告诉对方自己没事,并对这位陌生的医生表示了感谢。
那医生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刚要转身上楼,就见到地面上倒着一个保温饭盒,于是赶紧叫住她:“小姑娘你等一下!这个是不是你的?”
邬月茫然地转头看去,表情一滞。
“嗯,是我的。”她上前拎起来,却觉得这个饭盒格外的碍眼。
或许碍眼的不是饭盒,而是里面的饭菜,是今天饱含期待,为邬尧做饭的那个自己。
她一直以来认为的一往情深,对哥哥来说,其实是一种负担吧?被亲妹妹下药,被强迫接受这样的感情,被逼到和挚爱分开,被搅乱原本正常的生活,又因为多年的感情和血缘,做不到狠心抛弃这个妹妹,还要费心安抚她,和她欢爱。
邬月的双手紧握,一股烦闷又愤怒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她回到医院的走廊上,将手里的饭盒狠狠扔进了垃圾桶里,发出“叮咣”一声巨响,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可她没有管这些,扔完后直接离开医院,打出租车回到了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许久不出来。
晚上,邬尧带着丝疲惫回到家时,正好看到邬月在摆碗筷。
似乎是听到门口有了声音,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哥哥回来啦?我刚把饭做好。”
“……嗯。”邬尧总觉得今天的她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尤其在吃饭时,这种感觉更强烈。
邬月今天没有挨着他坐,而是破天荒地坐在了对面,伸直手臂也只能碰到他一只手的距离,是她以前最不愿意坐的位置。
饭桌上没有平时的谈笑声,只有咀嚼饭菜和碗筷碰撞的声音,明明身后有电视剧做背景音,可邬尧还是觉得很安静。
突然,对面的邬月说话了。
“哥,爸妈有说他们什么时候来吗?”她面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还有半个月我就要开学了。”
邬尧眉头微拧:“那不是还早着吗,你很着急?”
“不是着急,就是问一问。”
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邬尧用探究性的目光看着她:“他们说开学前一周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