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心里便涌上一股怒火,像是要燃烧他的五脏六腑。
助理宋孟提及图灵斯画展的事,他才想起来黎初那天的请求。
沉默了许久,他还是咬牙允准了。
结果这女人就这样冷淡地说一声谢谢,甚至连个电话也不打,更不关心他这一周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联系她。
想到这里,傅屿迟愈发烦躁。
冷冷盯着屏幕,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明晚八点来江湾壹号。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黎初放下画笔,点开了消息。
她顿了两秒,抿了抿唇,回道:好的。
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
飞机落地,已经时至深夜。
宋孟本想送总裁回公寓,却被拒绝,只好自己回家。
傅屿迟直接开走了车,去了桐岭路的私人酒馆。
路上,他拨通了时瀛的电话,“出来喝酒。”
时瀛正在夜店和一帮美女热舞,乍然接到傅屿迟的电话,当下就觉得没啥好事。
傅屿迟但凡找他喝酒,绝对是心情极差。
时瀛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陪酒的冤大头,而且,他还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谁叫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大闲人。
半小时后,时瀛推开了包厢的门。
沙发上叠腿而坐的男人矜贵优雅,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时瀛还曾调侃过傅屿迟要是公司倒闭了就去混娱乐圈,凭他这张脸,绝对受追捧。
他脸色阴沉可怖,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手背青筋暴起。
时瀛转了下眼睛,走到他身边坐下,“我说傅大总裁,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不跟上次把袋子落在你车里的妹妹恩爱,跑出来喝闷酒,也太浪费了。”
时瀛的话字字踩在傅屿迟的痛点上,刺得他太阳穴突跳。
“闭嘴。”
时瀛一脸服了他的表情,双手投降,“行行行,我闭嘴。”
过了没多久,时瀛忍不住了,“阿屿,你跟那个妹妹闹翻了?”
时瀛非常关心自己这个兄弟的感情,怎么说也这么大年纪了,除了三年前短暂地谈过一段恋爱,连嘴都没亲过就被踹了,到现在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都快成圣人了。
作为好兄弟,他能不着急吗?
傅屿迟冷冷瞪了一眼时瀛,薄唇抿得更紧。
时瀛眼神一变,“真的闹翻了啊?”
叹了一口气,时瀛无奈道:“阿屿,你就是太不懂女人了,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买点包包首饰送她,或者带她去高级餐厅,再生气都能哄好。”
时瀛自问纵横情场多年,深得女孩子爱慕,凭借的就是他哄女人的功夫。
虽说商场上他不如傅屿迟,可情场上,却是无人能敌。
傅屿迟嗤笑,眉心一挑,“我去哄她?”
要他去哄她,她也配?
想到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求他,他就恨不得将她和那个男人一起绑了泄愤。
“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个人低头,花点小心思就能哄好,何必在这郁闷地喝酒,哄女人又不丢人,哪个男人不哄女人。”时瀛耐心劝诫,他是真怕傅屿迟又把感情作没了。
上一回分手单了三年,这次再分搞不好又是三年,傅屿迟单着倒也没什么,但是他会拉着他们不要命地喝酒啊。
傅屿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傅屿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里蕴满了阴霾,“哄她?做梦!”
他花钱摆平了她家里的事,开车四个小时去文德镇救她,也让她如愿进了画展。
她该感恩戴德地匍匐在他脚下求他垂怜。
竟然还敢让他去哄她?
时瀛见说服不了傅屿迟,无奈地摇了摇头,话他已经说了,听不听那就是傅屿迟自己的事情了。
只不过他倒是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傅屿迟逼成这样。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道婉约的身影。
时瀛吓得一愣。
不可能!那女人已经定了婚,怎么可能又和傅屿迟在一起。
可前段时间文德镇的事还历历在目。
傅屿迟紧张的神情是他亲眼所见,他们开车四个小时,直至凌晨才到,他从未见过傅屿迟这样对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