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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犬失魂落魄地回去了,自然不知道它那一舔,贵族小姐中毒颇深,整个晚上,被舔过的地方仿佛都在发热发烫,让她辗转难眠。
她想剁了自己的手。
更让她难受的是,她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应该跟谁谈一谈关于自己一时失神造成的局面……
而如果北皎愿意,他甚至可以和宋迭分享一二。
她好像比他都不如。
她发现当她拿起手机,倾述的欲望有,倾述对象却没有……而百度或者知乎永远不会给第一次接吻是无意间被狗叼走的人一个完美的建议。
她哄骗自己的冷静在关上门后支离破碎到稀巴烂——
被一个小几岁的弟弟摁着亲,亲得毫无招架之力什么的,太丢人了。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姜冉守着那盏大概是一切罪恶起源的应急灯,瞪着窗棱发呆,直到外面的天蒙蒙亮。
她这才落下两滴鳄鱼的眼泪。
然后实在是太困了,她哽咽着含着泪眼入眠。
睡也睡不踏实。
也许是睡前的怨念太深重,她迷迷糊糊的总觉得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少年拥着被子坐在她旁边赖着不肯走,她一时心软就真的没把他赶走……
他在她这洗了澡,然而不顾阻止只穿一条卫裤就重新爬上了床,赤着上半身,身上热烘烘的,用过她的沐浴乳所以都是丝毫不突兀的熟悉气味。
她放松了警惕,没赶他下床,两人大被同眠说了一会儿话,内容不记得了,就记得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又亲吻到了一起。
这次他没有之前那样乖。
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捏着她的双手手腕固定在头上,他俯下身吻她,掠夺她肺部所有的空气,使她窒息——
而后他另外一只手,掀起了她的裙摆。
姜冉惊醒了。
感恩全网和谐,当拉灯的固定思想根深蒂固到梦里也是“棉被一掀你猜干了什么”,她免去了更多更可怕的画面冲击。
鼻息之间呼出的温热气息,梦中他舌尖强势的缠绕好像如此真实,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还疼的。
这疼跟梦倒是没多大关系。
姜冉突然觉得她应该听一下姜怀民的,找个男人过点正经八本的日子……
弟弟不算。
虽然她一开始确实是垂涎他的美色,可那是准备远观而非亵玩。
就像是买了件价值不菲的工艺品摆在家里,没什么屁用,但是一眼心情就会好。
…………………………………………然后,现在她没忍住,亵玩了。
等等,这个词估计被玩那位本人挺喜欢的,她都能想象他双眼发亮都说:好的,来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烦。
……
姜冉一向注重睡眠,往常在家必须要睡够八个小时。
但是今天因为想得太多,她也就囫囵睡了四个小时不到,早晨房门被敲响,门外站着宋迭和北皎——
不得不说这狗崽子非常狡猾,他大概猜到了自己来指定不会捞着什么好脸色,所以今日他带上了宋迭。
宋妍不在,因为野狼沟和乱交朋友的事,昨天她就被宋迭赶回家去了,对此姜冉没有什么意见,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不想见到她。
拉开门,她已经收拾好了,前面几天素面朝天,今天她为了遮盖黑眼圈和有些红肿的唇特地上了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就是站在宋迭身后,北皎直直投过来,肆无忌惮落在她唇上的目光让她背脊发凉。
想到昨晚做梦的内容,她颇为有些恼羞成怒,一掀睫毛,盯着他,语气冷漠地问:“看什么?”
北皎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凶,真的被吓了一跳,有些仓惶地挪开了视线,然后盯着她屋子前台阶上的积雪,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重新把视线挪回她的脸上,闷声道:“吃早餐。”
姜冉“哦”了声,昂首挺胸带往前走,经过门前两人,目不斜视。
她走下台阶,听见身后二人窃窃私语——
宋迭:“你要笑死我,昨天回来是谁一脸意气风发地告诉我没事了,这就叫没事了?”
北皎:“你瞎了,像条丧家犬似的那叫意气风发?嫉妒我嫉妒得自带滤镜了你?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应该是没事了啊?”
宋迭:“哦,从刚才到现在她正眼看过你一眼没?”
北皎:“她不正眼看我才是常态……嗯,对。那看来确实是没事了。”
宋迭:“……你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北皎:“随便你怎么说。”
姜冉回过头:“这叫悄悄话?拿个喇叭给你俩对着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