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只是幻觉。冬季的寒风吹过她的长发模糊了视线。钟晚亭像是突然中了乐透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只是,我有病。”启正用平静的声音补充道。他伸手撩开了遮在她眼前的头发,仿佛想把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什么病?很严重吗?
幸好启正没有故弄玄虚,很快地说了下去。
“我有皮肤饥渴症。”仿佛承受了多日洪水的大坝泄洪,启正蓦然觉得轻松愉快,即便对方还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我总是想有皮肤接触,如果得不到,”他顿了顿,声音就像卡了壳,“会很难受。”
这算是什么病?她张了张嘴,总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这听起来,很像是色狼的疾病啊...钟晚亭有点想笑。
似乎被启正看出来了。
“我的父母拒绝承认我有这个问题,这对他们来说,很不堪。”他淡淡地说。
“所以你就是,相比其他人,更需要皮肤接触,更需要亲亲抱抱?”钟晚亭直球地问,声音却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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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俩相比,真正自信的人是钟晚亭,而启正更虚弱一些。钟晚亭总是打直球,她才是被命运眷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