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欢,就是交欢,除了交欢,还是交欢。我知道守岁不是这样守的。但是好像和他,这样又变得无比正常。他手臂上有好多我刚打出来的痕迹,明天会变成青紫。他让我一边好好欣赏我对他干的事,一边好好感受他对我干的事。他素了好几天,一上来就操得特别猛。他泄了之后,就伏下身舔我的鸟。我讨厌他这样,总感觉他是用这种方式强行扯平他对我做的事。我的鸟却不愿意和我一起讨厌他。我的鸟根本不会讨厌任何抚慰它的东西,谁来都可以。但是只有他来过。
只有他。总是只有他。知道我这么多,记着我这么多,在乎我这么多,为我做这么多,永远都仅仅只有他。
“阿信,舒服吗?”他问我。他唇边挂着我射出来的浊液,却不急着擦拭,反而光明正大地叫我好好看清楚。他一点也不觉得可耻,觉得可耻的只有我。他重新插进来。交欢。只有这件事是舒服的。只有这件事能让我忘掉心里的难受。淫。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书上说淫的意思是过分的,和我知道的意思不一样。他告诉我……因为……
他把我用来堵住自己嘴的拳头挪开,让我放纵点,叫出来。他灼灼地盯着我。因为太过分的欲望就是淫,他告诉我这话的时候,也是这么直直地盯着我看。
最后,他迟迟不拔出来,明明我们都精疲力尽了。他抱着我,贴着我,躺着,等着。
“有一次你说,想一直年年和我一起过除夕正旦。我那时候就想,有一天我要和你……这样过。”他说,“本来还想给你准备一份礼物,想来想去,我送的你都不会喜欢。你喜欢看不见我。那就这样吧——这几天你不会看见我,祝你过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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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道理上讲,皇帝,作为天子,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是不可能因为孙子跟我说我提前几天过年,就真觉得自己提前进入新年了。特别是过年那几天——除夕是宫宴,正旦是朝会;从早到晚,不是这里在逐疫,就是那里有祭祀——吵得啊……
自从关进皇宫后,我白无所事事,晚上应付魏弃之,作息早变了,很晚的时候入睡,很晚的时候起。过年这几天,我几乎没怎么睡觉。按说,他不出现,不用见到他,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但是这事被他挑明白了告诉我,我就怎么着都觉得不舒服。感觉我高兴吧,就是遂了他愿,便宜他卖乖。但是我不高兴吧——
我不就太和自己过不去了吗?!
我就是在这种心烦意乱的情况下见到桑瑕公主的。我当时正在吃早饭,虽然是早饭,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中午了,随便喝点粥应付一下。外面突然起了喧哗,没一会她就闯进来了。
“我看谁敢拦本宫!”她说。她用一支簪子指着她自己的脸,画着浓妆的面孔营造出一种超出她年龄的逼人的艳丽,让她气势逼人起来。
竟然还真没人敢拦她。王太御大呼小叫上前去劝,又叫她殿下又叫她祖宗,求她别闹了。还挺好笑的,一直那么云淡风轻的王太御,居然也慌张了起来。一物降一物。他在魏弃之面前都没这么慌张,因为——我看得出——他害怕桑瑕公主真的出事。他关心她。
想想也是,王太御是太监,自己没有孩子,在皇宫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小姑娘长大的。但是桑瑕公主对他可没有任何关心,厉声对他说:“本宫是皇后的姊妹,前朝的公主,陛下也没有夺走我的封号——本宫现在要来拜会刘将军,命令你们都退下!”
“殿下,求您别闹了,想想您往后的日子……”
我把碗放下,擦擦嘴。
“我不想会任何人。”我对这些闹哄哄的人说,“赶出去。”我站起来,往内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