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半是对端王的不喜,半是对身份高贵又桀骜凌人之人的畏惧。他想他不能躲下去,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端王对他大哥魏子渊都是那个态度,对他——
他手撑住地,正要发力窜出去。衣料摩挲,窸窸窣窣。不只是他的衣料。
他几乎是直觉般地,侧头从架子的缝隙中看过去:
端王已经解开腰带,还在继续解衣带。
“时雨,”端王又说,“你让我心不烦了,我就回去。”
还在继续解,撩起外袍的下摆。
“殿下……”魏时雨听起来错愕,抗拒,不可置信。仿佛是和僵在原地的他一样心情。“这是……宣义伯府……”
“这里又没人。”端王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疏懒,含着笑意,又有凌人的气势。
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吧,他明白,因为魏子渊得罪了端王,所以现在端王要来折辱魏时雨,可——
他看到魏时雨跪下来了。不仅跪下来,主动抬起手,解开亵裤,掏出那条肉。
他看着,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出去的机会,现在,必须藏好,不能出一点响动,叫他们有一点发觉,不然他死定了。他僵硬着保持这个姿势,侧着头,一动不动,目不转睛。非礼勿视,他想。但是他没有闭眼,他看着魏霖抚弄端王的阳物,待它稍稍硬起,就把它含进嘴里。
他想,为什么?
端王骄纵,傲慢,迁怒,折辱,他明白,魏霖跪下来,他也明白,但是为什么,魏霖要这么主动,这么顺服,这么的——
他看到魏霖因为吞得太深,干呕着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端王没有生气,抚摸着魏霖的脸,像抚摸一条讨他喜欢的狗,居高临下又带点呵护怜惜。
“这么急干什么。”端王说。
“对不起,殿下。”魏霖说,接着重新含进去,只含住了前面的头部。光线昏暗,魏霖的腮如何动作他看不清,但他能听到啧啧的吮吸声,还有被服侍的男人逐渐加重的喘息。他看见那根男人的东西渐渐被另一个男人的口腔完全包裹。他从来没被告诉过,这根东西还可以插进这里。
他感到小腹有一股有酸有紧绷的感觉在积蓄,这种感觉牵动着再往下,他自己的……他感觉自己也想要——他这是在干什么?他现在可是——
他觉得自己应该闭眼。他做不到。他感到自己身上的热意,愈加激烈的心跳。他看到魏霖重新把端王的阳物吞得很深,深得魏霖开始呜咽。但是这次魏霖没有吐出来。
而端王,喘息突然停顿了,接着喟叹出声,就像一个等待品尝美酒的人终于喝下第一杯酒一样,畅快,舒服,欣悦——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屏住呼吸,现在已经憋到不能忍受,连忙张开嘴,想要让换气的声音更轻一些,但是实在憋得太久,想要得太狠,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
那里跪着的魏霖,猛然吐出了端王的东西,回过头,直直向他的方向望来。他头皮一麻,手臂和腿一齐用力,霎时窜出他的藏身之处,却因为用力过猛,又没有看路,一下子撞在什么东西上,自己的头上猛然被掉下来的一个旧竹筐罩住了,荡起的尘土让他呛咳。手忙脚乱中他听见端王说:
“哦,有人啊。你帮我处理了吧,我现在回去。”
他终于掀开那个竹筐,飞似的往外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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