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不见,希律亚消瘦了很多,面容也很憔悴,但被一袭尊贵紫袍包裹的身体依然高大,举手投足依然优雅,挑不出一丝毛病。
他们在专门的会客间见面。
他站在枝形吊灯下,深蓝琉璃般眼睛透出深深的光泽,浓长的羽睫透着极致性感。
深蓝近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泻肩头,美如流光闪耀,迷人至极。
“我该说你是蠢还是呆呢?”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她瞪着他,“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吧,你的难处我能理解,可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
“你的什么难处?”他微扯唇角,笑得嘲弄,“明明胆小,还没脑子,安希伦王的一张字条就把你吓着了。”
她也嘲弄地笑了,“我是胆小,也很蠢,可你不也蠢吗?明知道我的这些特点,为什么不提前对我说下呢?”
“因为我没想到你真这么蠢。”
她蹙着眉头,不想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好了,我今天是想与你说下抚养费的事。”
“一万金。”
“你不要太过份,”她怒道,“就算在宫廷养儿子也要不了一个月一万金。”
他的唇角笑容狡诈,“我说一万金就一万金。”
“我没有。”
“那就用你自己来抵。”
“你疯了!”她骂道,“我跟你已经离婚了,能不能不要说些不要脸的话?”
“我当然要说。”他走近几步,她退后几步,他又走近几步,她又退后,他再次走近,她被逼到墙角。
他的健硕双臂环住她,把她牢牢圈在他的领地,“我对你的感情你很清楚,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真的疯了,”她摇了摇头,“你明知这不可能。”
他温柔地凝视她,极温极柔,“当你把我从坟墓拽出的那刻,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分开。”
她看着他,说道:“我不光和你有缘,也和别人有缘。我和安希伦有三世缘分,和……伊麦伯也一样。”
“我才不管你们的三世情缘,我只管这一世。”他微微笑着,“你这一世只属于我。”
“不可能的。”她说。
“先说下抚养费的事吧。”她又说。
“没什么好说的,一万金就一万金,付不起就把你抵给我。”
“神经病,你……”她骂了起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嘴唇堵上,还是狠狠堵上。
他疯狂地吻着她,把她按在墙角用力地吻。
难以相信一个那么优雅的男人吻起来会这么狂野、这么可怕。
他几乎要把她的唇瓣吞到肚子里,恨不能把她的腰际揉碎,只为让她更贴近他一点。
她几次想逃离他的狂吻都逃离不过。
每挣扎一次,嘴唇就被密封一次,密封得她毫无喘息余地。
他的性感火热气息扑天盖地而来,笼罩她全身,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吻着吻着,他忽然一停,竟用力扯下紫袍,露出半果胸膛,她慌乱不堪,喘着粗气想要逃走,再次被他拉到胸前。
她的脖子被他灼热的狂吻覆住,又痒又湿,让她严重窒息。
还有他光裸胸膛飘来的男性独有气息,让她站立不稳。
她的紊乱呼吸扰乱了他的呼吸,他的喉结迅速滑动,发出呢喃亲密的声音。
眼见这个性感男人就要完全失控,她慌了,准备狠踩一脚让他清醒,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侍女低如蚊蝇般的声音传来,“希律亚陛下,我们的领主请您现在去商议要事。”
只顾吻她脖子的他没有回答,侍女又重复了一遍,她忍不住艰难开口,“好的。”只是声音明显不稳。
几分钟后,她狠狠踩了下没完没了吻她脖子的男人的脚,他才痛呼着停下来。
她没理他,整理好乱发和长裙,快步走到了门前。
一开门,整个人愣住。
一袭曳地华袍的艾德诺和深白军装的安希伦站在门外,旁边还有几个战战兢兢的侍女。
“谈得还顺利吗?”艾德诺温和地问她。
“我……”她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谈得很愉快。”希律亚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看到他,几个侍女忽然都倒吸一口凉气。
紫色长袍半敞,裸胸若隐若现,紫发微乱,嘴唇红肿。
再看向她,嘴唇也是肿的,头发也有点乱,眼神也慌乱。
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有什么。
她呆立原地,不知该怎么解释,也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