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学的巡卫们发现了好几次,并将小女孩们送回家,可之后小女孩又会混进来,还会私下交流哪个门的防守最松,哪道墙最好翻……阿拨斯的贵族和帝奥斯的不一样,是允许小女孩们自由外出的,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
海心得知后哭笑不得,便决定将每周的休沐日定为公学公开日,允许非公学的孩子们进来玩,但必须提前预约,同时缴纳一定费用,作为设备的维护费。
这一下公学“爆”了,一清早门口就挤满了马车,全是慕名而来的孩子们。除了女孩们,还有不少男孩子。早就听说公学的游乐设备有多好玩,他们早就心痒痒,一听说对外开放,就迫不及待地催着家人带他们来了。
整个公学人满为患,要不是有提前预约,早就无一处空地,人挤人,背贴背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海心强调,“每处设备必须有五个管理人员,保证孩子们不出事;巡卫必须来回巡视,一刻不能松懈,防止有外人混进来。”
“是。”
在现代就时常有小孩子打闹引发大人们“战争”,或小孩子摔下来给乐园带来麻烦的事,所以秩序和安全是重中之重。
甜品连锁店的经营也开始上了轨道,前几日的打折、赠送活起了效果。贵族们只是出于“猎奇”或“占便宜”心理购买甜品,但没想味道真的不错,一下子门庭若市,海心还搭配着售卖各种口味的奶茶,居然也很受欢迎。这片大陆虽然也有奶茶,但只是那种最普通的奶茶,简单的奶+茶的组合——似乎还是她率先在帝奥斯皇宫“创作”,后来不知被谁推广开。
有过开店经验的她现在已能制作多种口味的奶茶,且成本也不是很高,很“慷慨”地教给了连锁店的女老板们。
春雨连绵不断,这日又是倾盆大雨,雨帘密密麻麻,几乎遮蔽所有视线。
她的马车刚启不久,便与一辆华美尊贵的马车擦身而过。隔着密麻雨线,看见一对男女正在疯狂接吻。
男人忽然精明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目光瞬间碰撞。
那柔软的金发,璀璨的绿眼,竟是安希伦,那女人一头棕色长卷发,深棕的媚眼,是霍娜妮。
她甚至没看清安希伦的表情,便收回了目光,懒懒地靠在车壁,闭目养神。
回到城堡,走在燃烧香料气味扑鼻而来的深深走廊上,她缓步前行。不知为何,她今天放弃了常走的一条道,绕道走向了另一条偏僻的壁画走道。
这是一条半敞开式的走道,每隔几步便有一根雕刻精美的廊柱,廊柱外的大雨哗哗落在地上,朦胧的雨雾缓缓散开。
最前方的廊柱旁,一对男女正在亲密拥抱。男人吻上女人美丽柔顺的发亮长发,女人踮脚搂住男人脖子,热烈地吻他的嘴唇。
她的双脚定在原地。
男人正是希律亚,女人她不认识,既不是耶曼,也不是特雷西,不是她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
希律亚忽然看到了她,触电般推开了女人。女人脸色刹那变得惨白。
她却只是朝他们微微一笑,转身又走向以前一贯走的那条老路……
第190章
男人很难会为女人改变自己,女人是否会为男人改变自己,要看她处在什么境地。
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宫廷,耳濡目染上流社会声色犬马的皇族男人来说,“改变”不亚于背叛自己的阶层,何况他原本就不想改。
在现代社会,一个多收了“三五斗”的男人尚且梦想着左拥右抱,更何况一个原本就拥有众多美色的王者,不仅是欲望的满足,还有权力的控制。
很早以前,海心就知道男女思维是存在差异的。
女的下嫁男人,以为不计较他的条件,他就一定会对自己好,男人却认为是自己有本事,女人倒贴也要找自己,应该鞠躬尽瘁,拿出所有资源填补他家才对。
女人以为上不负工作,下不负家庭,服伺公婆,照顾孩子,便能换来男人的掏心掏肺,结果却是男人得了悠闲,在外找小三,生私生子,搞个“家外有家”。
女人拼命上进,努力赚钱,为的是不被人骂作黄脸婆,跟不上男人进步的脚步,却换来男人一句“你太强势”,转而向外寻找温柔。
无论是劳心劳力还是刻苦上进,女人似乎都摆脱不了被男人的爱与不爱套住的“魔咒”。
在世俗眼里,你被男人爱、被婚姻爱,便是有价值的,你不被男人爱,不被婚姻爱,便是无价值的。
那些被婚姻抛弃的女人,走在街上,就像一个“悲剧故事”在行走。
世俗评判标准在男人手中。
所以对女人苛刻,对男人宽容。
在现代如此,何况异世。
对于一个十四岁就进入五光十色社交圈的男孩来说,男女关系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寻常,忠诚只是对女人的要求,不是对男人的。
没多少男人会梦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只是女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男人的梦想是遍撒种还差不多。
海心第一次开始认真思索该与希律亚维持怎样的夫妻关系。忠诚是不可能了,一个没有众美的王者是被人垢病的,甚至他的风流还被认为是“健康”的证明。
点燃精油熏香,褪光衣物,她趴在按摩床上,任由五大三粗的女按摩师为她揉捏背部、腰部和腿部。
微闭上眼,原本想思索一下应该怎样调整与希律亚的关系,不料却睡着了。
精油推背不是一般舒服,从头到脚都可以放松一番。这世上还是只有钱对她最好,买来最好的精油、最好的服务。
醒来时推背还在继续,力道似乎轻柔了些,但按压的穴位极准,使得身体仍然很舒服。
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回过头,惊悚地发现给她做精油推背的居然是希律亚。
希律亚对她温柔一笑。
她迅速起身,拉过衣袍,套住光如羔羊的身体。
“对不起,吓着你了。”他异常温柔地说。
“没,我也该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