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都调整好,平静下来,许未开了灯,拉着她到客厅。
许未取下脖子上的硬币项链,把它交到林厘手里。
林厘摊开手掌,才发现,那枚女款的戒指,套在他的硬币项链上。
许未把戒指从项链上取下来,戒指圈放在距离林厘手指几毫米的位置:
“我当时很想把戒指扔进江里,而我也的确也这么做了。”
剩下的话许未没说,但林厘还是听得手抖了一下。
他把戒指扔进江里了,但是现在为什么在这,不言而喻。
当时那么冷的天,水也彻骨的寒。
许未继续说:“找回来之后,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给你戴上。如果有机会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什么情况下能再给你,就干脆随身戴着。”
林厘问:“如果我没有回来呢?”
“如果你没有回来,我一定会去找你。”
“如果你来找我,我不愿意拿回这枚戒指呢?”
许未沉默几秒,声音不大,但严肃又郑重:
“那能怎么办,大不了爷就带着这枚戒指过完这辈子。”
林厘心里一直期待着一个浪漫的求婚。
她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幻想,许未给她求婚时的场景。
要在一个极致漂亮的黄昏,在鲜花的簇拥下,在亲友的见证下。
要独特,要浪漫……
但此刻她发现,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东西。
林厘看着许未:
“许未,跟我求婚吧,就现在。”
这是许未没想到的走向,愣了足足三分钟,许未才有所反应。
他突然冲出门,什么都没说。
林厘在听见“砰”的关门声,房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许未突如其来的离开,让她愣在了原地。
大脑空白到甚至都没想起来给许未打个电话。
林厘反应过来,眨眨眼。
换作以前,她肯定会胡思乱想。会觉得许未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会怀疑许未是不是真的爱自己,会思考她和许未是不是合适……
但这会儿林厘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等等吧,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许未手捧鲜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
林厘给他擦汗:“着什么急,我会答应你的,慢慢来也可以。”
许未调整了下呼吸,在她面前缓缓单膝下跪。
他呼吸不稳,额头细密的汗彰显着他的迫不及待:“鱼鱼,我以前总以为自己给你的就是你想要的,却从来没问过你。以前总想着放你游向更宽阔的海,现在我依旧这么想。”
顿了下:“只是……这次我想问问你,你游向更宽的海域的同时,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林厘能听出许未的紧张,太明显了,他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或许他还没准备好求婚,但他依旧跑下楼买花了。
林厘把手伸给他,点头:“我说了我会答应你的。”
-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把林厘的东西从隔壁搬过来。
因为省了去买戒指的时间,两人把东西搬过来之后,干脆把许未这边收拾了一下。
虽然东西不多,但是两人打打闹闹的,难得闲散的假期,两人也不着急,导致效率特别低下。
但总算在下午四点左右收拾完毕。
回家过中秋的路上,林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今年是在许未家过中秋,现在四位长辈正要去菜市场买菜。
许未把车开到了菜市场,他们正好接上长辈们回家。
车开到小区门口,正好看到江彻的车。
这辆奥迪应该是老江唯一没没收的东西了。
江彻和许未关系不错,这四年来在两家长辈面前,江彻也刷了不少存在感。
前年除夕夜,江彻被老江赶出家门,还是和他们一起过的年。
长辈们想进厨房准备晚饭,这要搁两年前,年轻的一辈只能随他们去,根本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