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不仅仅是隐忍能干的刻板印象,还可以有万种风情。
秦晚晚认真的想了下自己的日程安排,
“年前肯定是不行了,你也知道年前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
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确实挪不出空档来。”
“知道知道,理解理解。”
几位记者,连带着扛摄像机的大哥,都连连点头。
对待秦晚晚的态度,也是一便再变。
刚开始见面时,也是尊敬的。
但那是带着一种“我能体谅你的不足”的上位者的体贴。
但现在,更是一种对强者的尊敬,二者截然不同。
“那就等年后,小秦同志,秦老师,我们再来对您进一次深度采访。
您看这样行吗?”
秦晚晚估计年后应该会清闲一段时间,沉吟半晌同意了。
记者们立刻欢呼起来,要知道这份片子送到京市,一旦被剪进了新春特辑中,就要在春节期间,在总台上滚动播出,全国都能看见。
那时候想要采访小秦同志,不,秦老师的人,一定会从这排到村口去。
他们一个小小省电视台,哪能排得上。
就算是没有被剪到新春贺集中也没关系,这几个资深记者,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都认为像秦老师这样的新时代军嫂形象,做成节目之后,一定会大受好评,饱受推崇。
不管是哪种,这个采访他们都做定了!
几个记者恭恭敬敬地把秦晚晚送回家,走的时候连连道谢,说年后一定再来拜访,提前祝秦老师新年快乐等等。
都把姜玉珍他们造愣了,明明来的时候,一副城里人的骄傲。
对待他们,虽然也礼貌,但总觉得是从高处往下看人。
怎么过了这么一会儿,就大变样了呢?
但也就一会儿,他们就释然了。
晚晚这么厉害,他们当然应该尊敬啦!
别说他们,两个月前,那老些排着队来的报社记者们,不也都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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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姜玉珍一大早就打起了浆子。
聂铭把无数张长长短短的红色对联摆了出来,就着一盆浆子,边刷边沾。
这活儿得几个人干,一个人刷浆子,一个人递,还有一个人负责上高,而且并不轻松,因为家里的门实在太多了。
大门口和几间正屋,一并四幅对联,是向万翠翠大伯求的墨宝。
万校长可以算是老一辈最有文化的了,一手毛笔字尤其写的漂亮。
这么多年,村里人都养成了过年向万校长求对联的习惯,即便是现在大集上已经有卖印刷对联的了,习惯也不好改变。
至于其他那些小对联,则都是家里最有文化的准大学生,聂锦写的。
聂锦的字虽然没有万校长的遒劲浑厚,但自有一股秀气端方。
不但给给家里鸡舍鸭舎、猪圈、马厩、仓房、粮楼各准备了一副,就连厕所都准备了。
再加上那一摞厚厚的挥春,门前要贴抬头见喜,屋内要贴龙马精神,粮搂要贴五谷丰登、伙房要贴年年有余,就连那马车上,也要贴上一副出行顺利。
总之把这些对联都贴满,真是让家里几个大人,忙得团团乱转。
大人们奔波着去贴春联,孩子们就跟着满哪儿跑,从这个门口跑到那个门口,边跑边笑。
有了孩子的热闹,也让过年更添了几分喜气。
聂铭和秦晚晚、聂锦负责贴对联,姜玉珍和聂婆子则忙着准备丰盛的年夜饭。
是的,因为这几乎算是一年当中,最丰盛的一顿了,所以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来准备。
聂铁则负责烧火,今天整整一天,伙房里的炉子都不会歇着。
新年不断火也有另一层寓意,新的一年里,整个家里都红红火火。
到了晚上,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所有人却都没着急动筷子,都在偷偷打量着秦晚晚,带着满眼的期盼。
秦晚晚噙着笑,知道大家在等待什么,正想说两句,就听聂婆子说:
“作为一家之主,我先说两句。”
她在一家之主上加重了音,然后学着秦晚晚开会时候的样子,没话找话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说不出啥来也不要紧,全家人明显没在听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要维护她一家之主的威严。
整个聂家只能有一个管事儿的,必须是她姜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