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寻人总归是束手束脚的,尤其是将军此番几乎瞒了所有人,就连长公主殿下也不曾告知!
“此事不必再议。”萧牧语气不重,却无丝毫商量的余地。
“将军!”严明急得叹气。
生死安危当前,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就当他不懂什么大局吧,于他而言,让将军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昔年主家旧事仍历历在目,他又怎能看着将军就这么出事!
他还要再劝,却见一旁的印海朝他使着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严明横竖没有法子,唯有面色沉沉甩着袖子离开了大帐。
“严军医。”蒙大柱迎面遇到严明,刚开口打了招呼,就见对方黑着脸从自己身边走过,没有片刻停留。
严军医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好不容易找来的那位名医也束手无策?
思及此,蒙大柱脚下不由更快了些。
待通传罢入了帐内,行了礼便连忙问道:“将军,此番请来的大夫可有法子解毒?”
萧牧:“近几日试了此人新开的药方,已稍有好转。”
蒙大柱不由大喜:“如此便还是有用的!”
印海神色不置可否,只问道:“怎突然过来了?可是府中有事?”
大柱这孩子一贯心思浅,将军有意不让其担心,他自也不必多言。
“是吉画师过来了。”得知自家将军解毒有望,蒙大柱的语气都轻松了许多:“说是有要事要见将军!”
“她说有要事,你便将人带到军营来了?”印海啧啧叹道:“一个个的,还真是不拿人家主仆当外人啊。”
“是我交待的——”萧牧仿佛没听出印海的话里有话,只看向蒙大柱问:“她可说是何要事?”
蒙大柱摇头:“这个吉画师没说!”
萧牧微微皱眉。
近日天寒,连吹场冷风都要病下的人——
有什么事不能叫人传信,非要亲自跑来军营作何?
咳。
他的意思是……她又打得什么主意?
他倒要看看。
这个解释让萧侯爷得以神态严正地道:“让她过来。”
蒙大柱应命而去。
“将军就这么将人放进主帅帐中了?”印海故作讶然道:“这万一是图谋不轨而来,闹出什么乱子……”
萧牧面色稳若泰山:“那便是你的失职。”
“将军提醒得是。”印海正色道:“如此属下定要使人细细地搜一搜吉画师的身了,只是咱们这军营中一贯没有过女子踏足的先例,少不得是要冒犯吉画师了……”
萧牧面色微凝,顿了片刻,才道:“……她不至于如此蠢笨,且若连此等手无缚鸡之力者也能近得了身、伤得了本候,这营洲军旗怕是要改姓了。”
“将军所言在理。”印海笑微微地点头,眼神颇为满意。
很好,要的就是这份“本候必不可能成为她人猎物”的自信。
感情之事与两军交战恰恰相反,就得是这么个骄兵之法啊!
甚好,甚好。
衡玉得了准允,便下了马车跟着蒙大柱去见萧牧。
她的出现,一路上招来了无数将士的侧目。
那些眼神或惊诧或好奇,也有叫人看不懂的莫名激动。
衡玉很快来到了萧牧帐前。
帐外,吉吉被印海含笑拦了下来。
此举衡玉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她家吉吉的存在的确是颇具威胁性的。
因而道:“在此等我。”
“是,姑娘。”
衡玉独自入了帐中。
第057章 想到了!
见四下有不少目光投来,蒙大柱未有跟进去,而是与吉吉一同守在了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