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嘲着叹一声气,继续认真做手里的事。
“宋先生或许也不该这样喊我。”她讲话声音温柔又轻:“我只是一个普通打工的,或许你可以喊我文记者,再或者,文服务生。”
他盯着这个半蹲在自己面前,身上衣服或许都是去年买的,一贫如洗却不卑不亢的女大学生。
听见她自嘲。
“否则我也不会在电视台这种正规地方为一个人……”
胳膊突然被拉起,她的人被他提了起来。
话语戛然而止。
视线骤然与他对上,那道幕帘也随着两人动作生风撩起。
有一刻,文徵好像看到了以前的他。
他想说什么呢。
说那些钱,什么也不是,他可以给她。
还是说只要她想,今天这些人什么也不是。
或者是说,她非要拿这些话来激他,让两个人不快?
都不算了。
“宋先生,我只是一个小记者,没有什么大志向,也没有意愿去招惹谁。我有男朋友,也有自己的生活,即使我可能现在和男朋友之间出现了一点矛盾,一点点缝隙,可那也不是我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的理由,对吗。”
她与他平视,眼神无动于衷。
他看了她许久,扯唇。
“文徵,你厉害。”
作者有话说:
其实想把内容往日常风上靠的,不太想写什么很夸张的剧情
我想久别重逢最大的看点应该也是两个人表面上的无动于衷,实际上的暗潮汹涌。在生活里,工作上。
另外作者真的极度玻璃心容易自闭选手。
害怕会崩文,所以单机写,不经常冒泡,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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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们那场谈话不欢而散。
直到宋南津出去很久,帘后没了人,外面忙碌的人也在收东西,文徵站在那儿有人诧异地喊她才回神。
感受着面前空无一人的位置,好像刚刚那个叫宋南津的人还站在那。
不知道哪里的风吹过,文徵发紧的手指有些无形的冷汗。
其实男友什么的话都是文徵故意的,她跟张寄这几天没怎么聊,别说两人关系怎么样,文徵是个脾性很倔的人,看着柔软,其实心里有块底线很硬。
不是真心打动她,轻易动不了。
她说要两人好好静静,那就是实打实的,张寄找她,问她,文徵一概不理。
久而久之,张寄也没了一开始那么勤快、热络,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能热脸贴冷屁股久了多少也带点情绪,也可能也厌烦了总要哄着顾着文徵的生活。男人,不也总归那样。
他们守着那段关系,却比任何人都不像男女朋友,文徵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和宋南津说,不过是故意的话术。
十月十三,文徵抽空回了一趟自己的母校,南都大学,滨城最好的一所大学。
当年她能以高分考进去,姑母宋兰春甚是高兴,甚至为此办了席,席上好多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商业人物,圈里大佬,慈善家,她一个个酒敬过去,脸上的笑快要摆到僵,可宋兰春一句,她得接着敬。
宋兰春资助她可不是为了纯摆的善心。
那年文徵所在的山村被列入重点扶贫乡村,宋兰春瞅准了时机,把文徵接回了家里。
那涉及到她那年的年度慈善人物评选,如果能连年胜任,那么她在事业上往后能筹到的资金流、善款也就更多。
这场席。
并不是因为文徵考了多好的成绩。
而是资本家未来道路的表面繁荣。
天有点冷,文徵到教学楼下喂了猫,还碰见原先的大学老师,老师姓刘,教英语的,本来推着自行车,瞧见文徵眼前一亮。
“文徵?”脚蹬下自行车,三步作两步地过来了。
文徵站直身,礼貌道:“刘老师。”
“好巧,你怎么在这,回学校逛啊。”
文徵腼腆笑笑,手里还有点猫粮,都放地上了:“嗯,是,周末休息没事做,回母校看看。”
从宋宅到南都大学不远,几十分钟车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