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找琳琳了?”
他置若罔闻,扯唇:“你朋友态度还算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当时惊讶了下,很快就把你朋友圈的大概信息都告诉了我,然后我才知道的。今天你们聚会,嗯,你们列表共友多,我能知道地方也不是难事?”
文徵有些恼意了,说:“你怎么这样,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随便找我朋友那儿去,打听我的个人行程。宋南津,你能这样吗,仗着自己有点权利,总是这样不顾我个人隐私。”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个人隐私什么又是夫妻权益。”宋南津声音也一下一下在梗:“我只知道在你心里我连朋友都比不过。我从没见过你朋友是什么样,也没有被你接纳过,哪怕被你接纳,被你喜欢,好,也是特定场景特定情况,我怎么侵犯你个人隐私权了?文徵,你自己摸摸你良心说话,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厚道的那一个?”
文徵脑子里也嗡嗡地在闪。
她试图冷静。
“我没有这么说,我可能只是需要一个整理思绪的时间,你,你……”
可想到宋南津的话也很生气,又说:“更何况那天我也有哄你,我都让你体内了……这够意思了吧?大家谁也别说谁。”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那天。”
来了。
她就知道,宋南津肯定要问,要一个答案。
可她现在心情不好,脑袋也没清醒。
“我还没想好。”
“所以?”
“所以,”文徵微微顿了下,“当一夜情吧。”
声音像石子坠入湖底。
空气骤然死寂。
她感受到了宋南津的僵滞。
那一刻属于他那边身体的明显变化。
好像有什么在无形中坠到地上。
碎了。
他说:“文徵,我从没有这样被一个女人玩过,没有。”
文徵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想到电影一个片段。
她想说一句那你现在感受到了。
可大脑告诉她现在她有点上头,生气之余人不冷静,一些话不能说。
所以她稍微组织了一下措辞:“当然,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大家现在这个关系,也就是正常夫妻生活,我觉得没有什么,哪怕我走也没什么,我又不是不回去,你看我也只是在朋友那儿待了几天,玩了一下,你今天还来接我,你就不能稍微大发慈悲一点,当这事过了吗。”
“过不了。”他摇头:“永远过不了。”
“好,那你要怎么样。”
宋南津没说话,他们之间好像就这样僵持了。
永远不会好。
文徵胳膊发紧,腿也没忍住缩紧。
她脑子里僵持一片,直直盯着眼前方向,忽然绷出来两个字:“离婚。”
“什么?”
宋南津声音出来时文徵就开始发颤了。
手指,指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这两个字费了多大勇气。
她话出口就意识到不行了。
可泼出去的水就没有收回来的余地。
文徵声音颤抖着,有点赌气,也有点破罐子破摔。
“我说离婚。”
“既然在一起这么不开心那就算了,本来一开始也是被迫捆绑到一起的,你说结婚,我脑子不清醒就同意了。现在想想也许是我们没有考虑清楚,我们不合适,我当时说了我状态不好可能不适合立马投入一段感情。也许,你没了我会更开心一点。”
说到这,文徵短短停滞,不敢看他。
望了望漆黑的窗外,喉咙发涩,发疼。
“更何况你根本就是骗我的。你是真的想为我好吗,你敢承认你说那句只结两年的时候就没有半点偏私,你敢说自己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我要跟你离婚,我自己一个人过,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以后我找别人,找别的男人,都跟你没关系。”
“现在就离。”
宋南津看着她,说:“你说什么。”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