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一只好像有点磕掺,衣衣要不要多加几只?不收额外的花销!”
“来!加!凑巧秦始皇最近几个月迎来了一波发展,正贴合气运暴涨。”
于是,天上不止一只玄鸟飞来,两只,三只,四只……于祥云中飞舞,身披霞光。
始皇帝抬首望天,目不转睛。
祥云之下,江山如画。
*
刚看着母猪生产的张良和扶苏都完全没有把神迹和手里的小猪仔联系在一起,张良望着天空,眉头紧锁。
这……又是神女为始皇帝带来的神迹?
偏心到令张良想去看看,究竟是何等情况,才会让神迹再次降临。
作为国师的棋童,张姬出入国师府不受限制,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快赶过去了,然而身旁跑过一个人影,比他更快进入国师府。
张良加快了脚步,正好听到那人向始皇帝汇报——
“因连续三月大雨,河水决堤,颍川郡临颍县,禹县,郏县,父城县……南阳郡……陈郡……共七十一个县受灾。”
始皇帝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张良也一个踉跄。
颍川郡临颍县,禹县,郏县,父城县这几个县城,都是他们韩民在居住!
雪貂小心翼翼问青霓:“那什么,特效还要吗?”
“快撤了!”
随即,整个咸阳城的人都看到,天穹之上,玄鸟仿若受到了什么打击,哀鸣之后化作光点消散,祥云、红霞与紫气也都散去,只余下驱散了雨霁的蓝天。
始皇帝沉着脸,让人牵了马来,快马加鞭,赶往颍川郡。
张良牵挂着韩民,也跟着去了。
青霓找了个地方一键变丑,跑马拉松,假装是神女坐坐骑先行一步。
到了临颍县已是第三天了,临颍县的县令跪在始皇帝面前请罪,“是臣不曾考虑到三月大雨,河水会决堤,没有让县民提前搬走,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始皇帝眼中染着怒气,黑压压若乌云,“责罚?你的脑袋能抵得过这一场水灾?”
临颍县县令羞愧难当,跪伏在地。
始皇帝:“一共死亡多少人!说!”
三天已经足够官吏清点好户籍了,“七十一个县,因灾死亡四万九千八百五十六人。”
近五万人?!
始皇帝用修改过后的,没有原本那么繁琐的计算公式,去试着算了一下如今他还剩多少气运——
倒欠气运四百万。
始皇帝瞳孔一缩。
换而言之,他继位以来积攒下来的气运,直接消耗一空?还欠了?
“噗——”
星星点点的血迹洒落在地上。
始皇帝抬手捂唇,血迹从指缝里渗出,染红了半只手。
周围的黔首大受感动。
“那是……陛下?”
“陛下吐血了?!”
“陛下因为我们这些低贱的黔首死去,居然这么难过?!”
“我就说陛下是个好国主!以前那些国主,哪个能做到陛下这样!”
张良站在不远处,两眼死死盯着始皇帝吐出来的血,手指不受控制地紧了紧。
怎么会……
赵政居然是如此爱民如子的皇帝吗?!
历代韩王都做不到看见百姓悲苦便感同身受地吐血!
张良敢肯定,此刻对方的悲痛,绝对是真实的!他能辨认得出来,其中不含半点装模作样。
原来……神女才是对的,赵……始皇帝真的是一位爱民的君主!这些人可不是秦民,而是韩地的黔首,始皇帝竟也能一视同仁!
张良心神大受震动,又是内疚,又是自惭形愧。
就连秦国的君主看见韩民受难,都会伤痛,可他之前呢?居然在旧韩地刺杀始皇帝?不曾考虑过,无论成功或失败,韩国的百姓会不会被秦人拉去泄愤。
论心胸,他不如始皇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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