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对女子身体有益的药材,我勒了个去,这是要把她补上天的意思吗!
这一番心思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扬眉看向身边的皇甫玹,见他面前同样放着一盅鸡汤,不用看只闻着味道她就知道那里面也是加了料的,给男人喝补药,还能是什么企图!
她一深想就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这都什么啊,是想让她流鼻血?还是想让这个男人化身为狼啊?
天要亡她!
本来现在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很近了,皇甫玹更不会委屈自己,以他那个没够的霸道性子,喝了这碗鸡汤还不让她死得透透的,心口闷闷的脑子里却是热血沸腾,艰难地侧目对上皇甫玹,他面色淡淡,看不出丝毫异样,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出母妃的意图,讪讪地笑了笑,“刚起床就吃这么油腻的鸡汤是没什么味口哦,要不咱们放放再喝?”
“凉了就不好喝了,这是母妃特意准备的,你不喝光她会不高兴的!”皇甫玹笑得温和无害。
尼玛!水云槿真想撞豆腐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在装傻还是在装傻就是在装傻,看了眼围在一旁的几个丫鬟,她也知母妃的心意拒绝不得,眼角扫到皇甫玹端着那盅鸡汤喝了个精光,脑子一抽,晚上他敢兴奋到打鸡血,她就敢废了他,愤愤地打定了主意,像饮毒药似的一口气喝光。
看着水云槿皱巴成一团的小脸,皇甫玹嘴角微勾,他不是不懂那汤里加了料,只是母妃的一番心意,又名正言顺,他为何要拒绝!
如琴笑眯眯地接过了空盅,心里盼着澜王府是不是也可以有位小主子了,当下更为卖力地伺候着水云槿用膳。
饱餐过后,才听如琴开口道:“早上宫里来人传旨,说是请王妃带着少夫人入宫觐见,可那时少夫人还睡着,王妃便打发了那人,说是晚点入宫。”
水云槿一听入宫,顿时一愣,脑子里有一瞬间空白,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宫里都住了谁,又为何特意传旨让她去,这里面的错踪关系复杂巧妙,让她一时有些茫然。
“谁传的旨?”低沉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水云槿扬眉,正捕捉到皇甫玹眼底还未散去的冷凝。
“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如琴如实回答。
皇甫玹不再开口,只是拿着湿巾慢悠悠地擦着修长的大手。
水云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皇甫玹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她看得清楚,是在担心自己吗?担心自己入宫?瞧了一眼如琴等人,便也没有细问,眸光流转,楠木桌上随意摆着昨晚从赌坊里带回来的稀罕物,不由得问道:“你让我买它们回来到不会就这样放着吧!”
皇甫玹闻言似乎诧异了下,扫了一眼,笑道:“那幅画母妃喜欢,那串珠子千年难遇,爷爷对此颇有研究,自然拿去孝敬他老人家,灵芝自然是给大哥补身子的!”
水云槿听完直叹自己没脑子,又被这人坑了一把,昨晚一直怂恿连蒙带骗的原来都是有目的的,不但骗过了皇甫钰,又为自己做足了面子,她自然明白皇甫玹让自己买回来孝敬长辈是为了自己,哪怕爷爷母妃不会计较这些死物和面子上的排场,可他还是为自己准备,不得不叹这人的用心良苦。
皇甫玹却不以为意,昨晚本来就是带她去看戏,顺便买了这些死物,他不想见她为难,更不想有人说她半个不是!
两人并肩走到前院时,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澜王妃一见着两人,自是眉开眼笑,拉着水云槿在软榻上坐了下去,细声笑问着昨天两人玩得可好。
水云槿就捡了些好玩的说着,自然不提赌坊两字。
皇甫玹从进了屋便独自坐在桌前,面色清淡,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婆媳两人相处融洽,过了半晌澜王妃才终于想到自家儿子还在一旁晾着呢,她牵着水云槿的手走过去,还没到桌前,便眼尖地看到皇甫玹嘴角破了一处,只是一怔瞬间明白了什么,欣慰带着了然的神情让她保养得极好的面颊更加地秀美,她早就看出自家儿子的心意。
只是云槿面上看似柔顺乖巧,实则对人疏离倔强,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她还一度担心过两人何时才能走到一起,没想到现在连嘴都破了,那总不是自己咬的吧,看来自己让人准备的补汤是多余了。
“玹儿昨晚睡得可好?听下人说你们天快亮了才回来。”澜王妃笑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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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幅画引发的爱怨情恨
“若是母妃不让人去打扰,儿子会睡得更好!”皇甫玹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直说得水云槿恨不得捂上他的嘴。
澜王妃一听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看那处伤口红肿不堪还有一丝血丝,明显是刚咬破的,这会又听他抱怨,明显是嫌自己扰了他的好事,这个脸皮厚的儿子。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水云槿,见她脸色徘红带着羞恼,越发欢喜,吩咐人上了茶点便转了话题。
正说着话,就听丫鬟禀报说世子妃来了,三人面色淡淡,都没放在心上。
苏凝香一进大厅,便见那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三人,眼中一恨,却又很快掩了下去,“凝香给母妃请安。”
“起来,过来坐吧。”澜王妃温和地笑道。
苏凝香起身点头,选在水云槿的对面坐了下来,闪着亮光的眸子促狭地看着水云槿,心里暗自得意,进了宫那可是她的地盘,她就不信谁还能帮得了她!
水云槿对上她闪着深意的眸子,回以轻笑。
“你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多人围着你,也不枉你从小受了那么多苦!”苏凝香嘲弄的口吻却透着几分羡慕和不屑。
水云槿无奈,对着这些口舌之争她还真些头痛,只是点了点头不吭声。
“听说昨日是爷爷身边的亲卫亲自去换回了嫁妆,想必这份嫁妆里有不少好东西吧!”苏凝香扬眉讥讽着,心里却是暗恨,原本她算透了侯府的人不会给水云槿准备丰富的嫁妆,可她偏偏把送进珩王府的嫁妆换了回来,让她不得不对水云槿另眼相看。
水云槿蹙眉,她知道苏凝香在打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看自己笑话,若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她定会大肆宣扬自己不受宠是个无依无靠的背景,只是这些她在意吗?明显不!
从身后如琴手里接过两幅画卷,笑着递向澜王妃道:“母妃看看可还喜欢?”
澜王妃抿着的嘴角才扬了扬,眸底的怒火淡了些许,这样的咄咄逼人让她反感,以前的苏凝香还会懂得收敛,如今对上云槿,她似乎变得疯狂起来,只知一味地嫉妒怨恨挑衅滋事。
反观水云槿淡然处之,不受丝毫影响,这样的心性也不知是坏是好,因为她看得出来水云槿若真想出手,必是毫不留情,一击必杀,她不会纵容苏凝香的屡次挑衅,虽然对苏凝香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毕竟是一家人,秀眉皱着似乎思考着什么。
苏凝香眼睛直直盯着那两幅画,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名画,八成是地摊上买回来的。
两幅画被丫鬟们缓缓摊开,映在众人眼中,澜王妃第一眼就笑着站了起来,她是爱画之人,书房里不知收藏了多少名贵真迹,是好是坏她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那幅仕女图摆明是出自名家之手,她伸手细细描绘着画上的线条,嘴角勾着。
再瞧着另一幅,顿时惊得眼瞳微睁,朦胧细雨中女子一袭轻烟罗长裙,手持绘花油纸伞,神态温婉幽静,浅浅而笑,款款走来,一笔一画灵动透着质感,一眼就让人感觉身置其中,那画上的女子正是她自己,这样的画功非一日之长,勾勒婉转处细腻优美,让人见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