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什么?”水云槿问道。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此事,你进来,我教你行针之术!”墨扬说着转身进了寝室。
水云槿看了眼皇甫玹,抬脚跟了上去。
寝室里,清幽雅致,烛火和夜明珠发着耀眼的光芒,皇甫翊躺在大床上,似乎睡得很熟。
“我扎了他的睡穴,一时半会醒不来!”墨扬整理着行针的包裹,轻声开口。
水云槿恍然,她慢悠悠上前,“墨神医这套针法应该是不外传的吧!”
“传与不传,除了看我高不高兴外,还要讲究个缘分,如今我就不在意被你学走!”墨扬笑着扬眉。
水云槿眼睛眨了下,“那就多谢了!”
墨扬走到床边,晃了晃手中的银针,“其实除了这根针外,还需要一味特别的药!”
水云槿看着他没吭他,等他说下去。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墨扬又是笑了下。
水云槿蹙眉,“我?”
墨扬点头,“世人称我神医,可知神医也有不能医之人,当年的世子,北晋皇上和太子,还有明离琛,我都医不了!你可知身为神医,越是在意自己的名声,所以这次我是专门为你而为,因为我的手中没有死人!”
“我不明白,你都医不好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水云槿不解。
“你过来,让我把把脉!”墨扬扬手让水云槿在桌前坐下。
水云槿默了下,半晌,她在桌前坐下。
墨扬的手指搭在水云槿手腕上,面色微凝,“你两次闯入小院,是因为你猜出了我的身份,而且…你一定有所求,还是人命关天的事,如今看来…确是如此!”
水云槿小脸清淡,没有吭声。
墨扬看着水云槿,再次开口,“多年前,我曾为世子等人算过一卦,他们命格贵重,将来定有一番作为,绝不是早逝之人,所以我一直在等能救他们的人,而你…身中奇毒,你的血是世上最毒的毒药,相反,也是解至毒救命的良药!”
“所以你来找我,是因为我是这最后一味重要的药引子?”水云槿挑眉,嘴角的笑意有着苦笑不得,还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晦涩!
墨扬看着水云槿嘴角的笑意,眼中暗了下,片刻,他点头。
“我两次闯入小院,确是因为你是墨扬,我体内的毒……”水云槿开口,此刻心头的沉重只有她自己知道!
墨扬对上水云槿的目光,没有吭声!
水云槿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透心的凉意,“真的无解?”
“很难?”墨扬声音略为沉重。
“那就是还有希望……”水云槿有些许期盼。
“我如今想不到解毒的法子!”墨扬摇了摇头。
水云槿身子微微弯着,无声笑了下,眼中有着一股悲凉,似乎她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一片荒凉黯淡!
万簌俱静,屋子里静了半晌,才听她不轻不重的声音传出,“那明离琛怎么了?他为什么也中了毒?”
“他的事,还是让他告诉你吧!”墨扬轻声道。
“好吧,现在该怎么做。”水云槿朝着床上看了一眼,忽然她又想到什么,极是严肃地看着墨扬,“我不希望府里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墨扬看着状似洒脱的水云槿,深深叹息了下,她命格特异,他真的算不出以后的事是什么样!
“天山雪莲只能压制毒性,你自己要有准备!”
半个时辰后,水云槿走出寝室,她走到前厅时,并没有看到皇甫玹,来到院子里,就见皇甫玹一袭白衣如白月色,负手而立,身姿如苍松翠柏,屹立天地间,他很瘦,身上明明没有多少肉,可就这样看着他,她能感觉到浓浓温暖和力量包裹着她,白皙的手紧攥了下,将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挥散,她抬脚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久?大哥怎么样?”皇甫玹听到声音,转过身子。
水云槿笑了下,“墨神医亲授针法,我自然要好好学的,大哥没事了,完全好了!”
皇甫玹嘴角勾了下,如玉的容颜染上温暖温柔,他伸手揽住水云槿的纤腰,抬脚离开听雨轩。
两人在皎洁的月光下不紧不慢地走着,夜深幽静,整个澜王府份外静谧。
水云槿扬眉看了眼皇甫玹,清华的眉眼,如玉的容颜,像刀刻一般映在她的心头,她不是存心想瞒他,不过是不想两个人一起承担悲绝!
翌日,水云槿一觉睡到了晌午。
等她醒来后,没人跟她提起京城里那时有多拥挤,有多壮观!
水卜刘三人处斩,引得全城百姓争相从屋子里出来,沿街的街道的两旁围满了百姓,再有三府的家眷带上铁链出城的景象,三府人数加起来近千人,近乎长龙形的队伍!
这些人中水欣茹也在其中,她在经历了数日强逼就范,更是调教她媚术,整个人已经变得有些痴呆,可不管如何,她终究还是珩王府的正妃,苏倩也早就让人将她送到珩王府,至少不用跟着发配到塞北,可是今日一早,皇甫珩便让人送了休书!
澜王府,水云槿如常穿衣梳洗,用早膳时,皇甫玹看着她,忽然开口,“水家的人到了塞北会有人照顾他们的!”
水云槿笑了下,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京城异常平静,没过数日,北晋使臣来到,随行带来的礼物足足有数十车,说白了这些都是来赎明天鸿的,只是如此一来,北晋朝中的形势清晰可见,北晋皇后是一定要保明天鸿!不仅如此,北晋还愿割地赔偿!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接下来,最让人期待的就是楚承宣和顾晨曦的大婚!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终于到了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