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娘应该高兴!”水云槿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虽是初见,却也能感同身受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云槿说的对,咱们能有这样出众的女儿,该欣慰才是!”水言晖掏出绢帕为水夫人擦拭着眼泪。
水夫人连连点头,拉着水云槿一起坐下,眼中再放不下其它,一直盯着水云槿仔细看着,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倒是把凌肖尧和明离琛晾了个彻底。
不知过去了多久,水夫人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了些别人,她目光首先定在凌肖尧身上,他就那么坐着,面色含笑,却让人觉得不容忽视,就好比闪着璀璨光芒的金玉,一看便知非凡,再看他仪表不凡,雍容雅致,她眼中渐渐流露出赞赏疼爱之意,“他就是玹儿!”
屋中顿时沉寂,水云槿敛下眼眸,一时失神,倒是凌肖尧也不计较,缓缓起身,微微行了一礼,温和笑道:“在下凌肖尧,初来拜会,还请勿怪!”
“凌肖尧?”水夫人默念了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夫人,这件事一会再说,云槿一路辛苦,先让他们回去休息吧!”水言晖打断了水夫人的沉思。
“该是如此,我一时高兴就忘了。”水夫人牵起水云槿,笑道:“你的房间是娘亲自布置的,去看看喜不喜欢。”
水云槿笑着点头,母女俩人离开大厅,三个男人谁也没有吭声。
这日,水云槿准备好一切,解蛊!
等她出来时,水言晖和凌肖尧等人已经坐了近两个时辰。
“云槿,你娘怎么样?蛊解了?”水言晖迎了上来。
“放心吧,娘睡一觉就会好的,蛊已经解了。”水云槿笑道。
“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她就中了蛊,却是不曾想到是你解了她的蛊,冥冥之中皆是天意啊!”水言晖感叹了声。
“以后爹可以安心了,你们好好的,我也可以安心了!”水云槿忽然觉得以后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如果爹娘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对她也算是安慰了。
“姐姐,整天闷在院子里好无聊啊!”明离琛懒在桌子上,一副有气无力地模样。
水云槿收神,挑眉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咱们出去走走吧,自从来到这个曲兰镇,咱们连外面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呢!”明离琛双眼闪着光。
水云槿看着外面天色还早,便点了点头。
明离琛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跳了起来,拉着水云槿就出了房间。
一辆缓缓而行的马车上,蔺寒和紫霞赶车,水云槿,凌肖尧和明离琛坐在里面。
“你这解蛊的法子是跟乜天师学的?”凌肖尧问道。
水云槿点头,她从来没想过那次被困,竟然让她救了澜王妃和她娘。
“若是他没死……”凌肖尧轻声开口,却又顿住。
水云槿苦笑了下,“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或许这也是天意!”
“天意难测!”凌肖尧意味高深地说了一句。
车厢里再次安静,明离琛却觉得坐不住了,凌肖尧是个十天半个月不说话都可以的人,害得他怪不自在的,没过一会儿,他主动掀了帘子与蔺寒挤一块去了。
水云槿看着明离琛离开,目光看向凌肖尧,“听说凌皇向北晋出兵,真的会打起来?”
“以父皇的性子,不解了气他是不会罢休的!”凌肖尧极轻地笑了下。
水云槿扬眉,“那你一点都不担心?”
“明天鸿大势己去,注定以失败告终,父皇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出手就一定想好了对策,我自是不担心的!”凌肖尧温声道,这次明天鸿败于皇甫玹手里,声名大不如前,民心尽失,北晋朝堂对他这个揽位篡权的王爷怎会没有怨言,如今的他自顾不睱,哪有心思去应对战事!
“那你这个凌国太子倒是挺闲的!”水云槿撇了下嘴。
“我如今陪着你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只能有心无力!”凌肖尧欺霜赛雪的容颜面色含笑,声音温和好听,俨然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水云槿只看了一眼,立刻收回视线,掀了帘子看向外面,有些话她不想听,凌肖尧却时常提及,她也习惯了不去回答。
凌肖尧看着水云槿的动作,扬眉笑了笑,眸色渐深!
马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几人下了马车,沿街道走着,顺便赏景。
这里是曲兰镇最热闹的地方,集市。
水云槿走在这古色古香的集市,这里的感觉与京城完全不同,人人身上都能看出惬意悠闲之态,不匆忙也不见富态,却极是安定!
“爹陪娘留在这乡野村间,相比在京城的显赫地位,他的选择是明智的,可以远离纷扰争斗,避过世事无奈和不得以,就像这些人一样生活简单随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求个安稳,一家人围在一起……”
凌肖尧看着小脸柔和的水云槿,眼睛眨了下,想不到她会羡慕这样的生活!
明离琛一出来就跟那撒了欢儿的小狗似的,见到什么都是好奇地一探究竟,从街头看到了街尾。
“我们也找个酒家坐下吧,走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凌肖尧看着水云槿温和地笑道。
水云槿点头。
几人挑了镇子上好一点的酒家,这里没有雅间,一张桌子,四条凳子,随意坐,此时正是晚膳时间,人声鼎沸。
因着还要回去,几人随意点了几个小菜。
“姐姐,我们明天再来怎么样?”明离琛又在计划着明天的安排。
“出来一趟尽是便宜了你,明儿个你就自己来吧!”水云槿笑骂了声。
几人轻笑。
“别动!”凌肖尧看着水云槿笑得温和。
水云槿眨了下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