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速度越来越快,工作又自由,待在家里的时间便长了些。
宁渝还在干活,雨虽没消但是却小了,得给地里除草。
衡衡在舅爷家里玩,她也没去喊,这孩子如今彻底和舅爷家的娃娃们打成一片,玩得特别好。
乔茗茗还未走到家,就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是程芸芸。
“哎,下着雨呢,快进去快进去。”乔茗茗赶紧加快步伐,走近问,“有啥事儿吗?”
程芸芸点头,担忧说:“我瞧见和苹果相看的那个男人来她家了,也不知道谈得咋样。”
乔茗茗给她倒杯温水:“你先别急,等那人走后我们先去找苹果问问情况。”
程芸芸:“那万一今天就定下来了呢?”
乔茗茗讶然:“咋可能,周三叔这么稀罕苹果,怎么也得让人家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矛盾,能不能磨合。”
苹果性子也傲,再怎么样也不会刚见面就定下,周三叔也不敢逼急了她。
程芸芸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乔茗茗有股神奇的魔力。
仿佛,她说的话都很可信,她这个人也很可靠。
程芸芸也贼爱跟她待在一起说话,因为就觉得自己和她有共同语言,啥都能谈很舒心。
乔茗茗此时也没什么事要干,干脆站起来说:“要不咱们去苹果家附近等等,我记得她家后面有个亭子,就去那里。”
程芸芸同意:“行。”
说完,两个人撑着伞离开。
路上,乔茗茗有意无意地问了她关于她从前种菌菇,搞稻田养鱼的事儿。
最近这些事太出名了,直到如今程芸芸村里人看来已经“改邪归正”,她那些事的谈论度才没那么高。
说到这些,程芸芸就心虚。
哪里能不心虚,因为这些方法都是人家丈夫提出来的,她觉得自己怎么也算半个嫖窃,还属于剽窃都剽窃不好的。
“没啥,我就是看了些书,挺想试试的。”程芸芸尴尬说,“还有,不瞒你说,我想挣钱,往后盖个三层楼给我爹娘哥嫂住。”
她家如今住的还是黄泥房,地上连水泥都没有抹,她重生后适应到现在还是觉得不习惯。
特别是厕所!
两个姑娘忽然就心有灵犀的想到了厕所,纷纷感慨:“哎!”
……
乔茗茗:“你哎啥?”
程芸芸:“你又哎啥?”
“我哎咱们这里没有厕所,不是指旱厕,城里人家自带的卫生间。”
程芸芸大惊,激动道:“我也是!”
她就说她俩很有缘分,对吧?她们想东西经常能想到一块,太令人震惊了。
程芸芸赶忙道:“是真的受不了厕所了,先前我也建了个,不知道哪里没弄好,反正滂臭滂臭的,时不时熏死人。来有好多人专门来我家上厕所,一下子又变成了公共厕所,我干脆直接把门挂上铁将军,免得还得打扫卫生。”
乔茗茗点点头:“就该这样,家里的厕所是很私人的,如果人人都能用就没意义了。”
看来程芸芸的性子不像他外表看上去的那么软,该硬气也硬气,该果断也果断,真的很不错。
乔茗茗发现她还挺和自己合拍的,都是若我愿意我能给你占三分便宜,但你不能蹬鼻子上脸来占我五分的性格。
于是,俩人就着厕所的事聊了起来,都到亭子里了还在聊。
乔茗茗:“不管如何,肯定不能有味儿。在这基础上,如果有热水器就太好了,嗯,没有也没啥,自己拎水进去,条件就放个浴桶,冬天泡泡澡简直不要太舒服!”
光是说着,乔茗茗幸福地眯了眼。
程芸芸又郁闷了:“是了,我们这儿冬天是会下雪的,可冷可冷了,你记得千万准备好过冬的被子,能垫两层褥子就不要垫一层。最好还要有热水壶,县城供销社就有得买,晚上睡觉前灌热水放在被窝里,起码能热上两三个小时。”
乔茗茗下意识打哆嗦:“那这么冷为啥不盘炕呢?”
程芸芸知道炕,道:“许是我们很冷也够不着北边那么冷,再说我们这里没人会盘,也嫌用的火柴多。不过我们这里的有的人会烧煤,若是烧煤的话,晚上就得很注意,一不小心是会中毒的。”
前几年就有人中毒,后来送到县里才给救了回来。
自那以后,周队长便年年宣传能不烧炭就不烧炭,实在要烧也得注意通风。
乔茗茗被她说的有点怕,心里不禁计算起自己空间中的棉花够不够用。
应该是够用的,当初她特意费大功夫买回来的,加上宁渝院里分发的福利,加起来足足得有近二十斤呢。
可仔细一想,他们家如今睡的被子虽然宽大,却是个薄被子,最多盖到十月底。而且还没有垫被褥,垫的是稻草垫和草席。
所以说他们在冬天来临之前肯定是要打出一床被子的。
不,一床或许不够,她之前计划打的上下铺已经被宁渝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完成,做得特别精致,乔茗茗看了都想睡。上下铺昨天晚上刷好桐油,如今还在晾干散气,待到大后天便可以擦擦晒晒投入使用。
所以,乔茗茗粗粗算一下,她和宁渝至少要睡一床八斤的宽被,还得要垫个五斤的厚褥子。
而衡衡睡的上铺呢,大约怎么也得要两斤的褥子和五斤的被子吧。
更别说下铺了,下铺是留给小婴儿睡的,虽然不必这么着急,但若可以的话总得先做出来,免得往后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