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切安排好。
乔茗茗哭得眼睛都要肿了,宁渝安慰得嗓子马上得哑。赵琼花瞧瞧房间里那对夫妻,坐在窗户底下啧啧个不停。
也是奇怪了,又不是再也不见面,哪能这么要死要活的。
宁渝平常看着挺稳重,怎么这会儿也眼泪要掉不掉的呢。
赵琼花实在不能理解自家闺女和姑爷的感情,总觉得这小两口腻歪得很呢。
再腻歪,宁渝也得走了。
宁渝为了多陪乔茗茗几天,没跟孔老师的大部队走,而是生生拖到了三月初才离开。
乔茗茗站在车站,那流泪的架势差点把过路人吓一大跳。
宁渝红着眼离开,回到上阳村后,收拾着家里的房屋,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而乔茗茗呢?
在宁渝离开的一周里都是无精打采的,仿佛没啥东西能让她提起兴趣。
赵琼花想了好多办法都没用,后来乔茗茗觉得真不能这么下去了,自个儿出门走两趟后精力才慢慢恢复。
没得这么要死要活的,乔茗茗兴冲冲去百货商店大出一笔血,整个人也活了过来!
赵琼花肉疼,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她总觉得自己心头血在哗哗流。
乔茗茗理直气壮:“没办法,这不是要租房子嘛!”
赵琼花捂着胸口:“明年买不行?”
乔茗茗:“不行,我不花钱难受!”
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赵琼花实在没话讲,总之等乔茗茗下旬开学后,赵琼花就住到四合院里来了。
乔达眼馋,暗暗嘀咕:“我今年也能退休,到时候我也来。”
赵琼花:“你来个屁,这怎么说也是女婿家,我来就算了你还来。”
她对这些是很划得清的,坚决不给自家闺女落人口舌的机会。
乔达:“我早晨来,傍晚走!”
谁说要住这里了?
其实带衡衡和彰彰真不累,衡衡每天要去上学,彰彰每天吃完饭就去巷子里和小孩玩。
隔三差五的,李桂芝又会带彰彰去逛街,周末的时候乔茗茗回来,再陪陪两孩子,赵琼花总觉得自己没出多少力。
乔茗茗开学了,毫不意外,她学得头昏脑胀简直想死。
她属于踩线进学校,学校里人才济济,班级中无论哪个拎出来分数都比她高。
于是乔茗茗悲催地在头个月的摸底测试中考了倒数第一,正当她还躺在宿舍床上吐槽为啥要测试时,就听说隔壁化学系有个学生被劝退了,为啥呢?
因为考低分,低到离谱的那种。
舍友柳之桃着急忙慌推门进来:“你们猜我刚刚听到什么,听到办公室老师说化学系那位大概率是冒名顶替来上学的,现在要调查!”
乔茗茗猛地坐起身,震惊:“我去厉害啊,我就说老师怎么拉她去重新考试!”
舍友们也都惊呆了,如今才恢复高考,没几个人听说过冒名顶替的。
乔茗茗忽然瞪眼,捂脸躺下,心里琢磨:完啦完啦,我也考得烂,难不成我也上了疑似冒名顶替的名单?
说不准,自己还要被提溜去做题目!
可左等右等,等到被冒名顶替的姑娘回到校园时,乔茗茗还没被老师找上门。
柳之桃哈哈笑:“你和那人不一样,你能看出来是真的会,毕竟物理,不会就是不会,选择题还能蒙蒙,应用题就难了,太好辨别了。”
乔茗茗实在忍不住问班长柳之桃时,柳之桃是这么答的。
乔茗茗这才松口气,忧心忡忡说:“我得用功了,下次总不能再考倒一。”
班级倒一,系里倒三,太丢人啦。
乔茗茗都不好意思回家和衡衡彰彰说,衡衡还天天炫耀自己考了全班第一呢。
她叹气,然后发奋图强。
不过努力真的太难了,而且乔茗茗的努力属于间歇性努力,不过断断续续在图书馆里泡了两三个月后,再次考试她的班级成绩提升到倒8,系里提到倒24,虽说都是倒,但总归是有所进步。
乔茗茗苦哈哈地学着,信一封接着一封地往宁渝那里寄。
“我不想上学了,我去打听了转专业的条件,结果老师说我不符合……”
“我觉得也还能撑撑,因为我这次考了第八,嗯倒数的,老师说我有进步……”
“物理真不是人学的,我太烦恼。我未来没想当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无用功,我不想学了,明天就去找老师问问,实在不行可以去外语系……”
“……倒数第十了,嘿嘿嘿,我觉得我还能再苟苟。外语系据说也很难,每天要站在操场上练习口语,五点就得起呢,算了算了。”
于是,就在乔茗茗仰卧起坐中,第一个学期过去。
宁渝收到一封一封的信,也发出一封一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