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声音很好听的姐姐,你有没有去过酒吧呀?”
“我吗?”顾巧得意道:“a市还没有我没赶过的场。”
“太好了!”崔雪语兴奋地双手合十:“那这位姐姐,明天能不能你带我和君药两个人去酒吧玩玩呢?”
余君药摇头,说:“...我就不了。”
顾巧已经在电话那头拍桌:“就这么定了!余君药同学该去开开眼了,明天下午五点到机场接我,我们仨直奔pon。”
听到顾巧连酒吧都决定了,崔雪语对pon有所了解,星星眼道:“这位姐姐你好有品味哦。”
又偏头鼓励余君药:“嫂嫂你和我们一起去嘛,难不成崔翕闻只允许自己去不允许老婆去嘛?”
...那倒不是,是她自己没什么兴趣。
电话那头顾巧也拱火:“余君药别让我瞧不起你。”
余君药点点头,平静道:“没关系,我接受你的瞧不起。”
她挂了顾巧的电话,崔雪语忍不住可怜巴巴地看她:“嫂嫂,我真的很想去酒吧。”
余君药有些心软:“那要不明天你和刚刚电话那边的顾巧姐姐一起去?她是我的好朋友,可以放心的。”
“...可是我还没有认识顾巧姐姐,这样会不会很尴尬?你就当一下我和顾巧姐姐的沟通桥梁嘛,到时候去了酒吧,吃果盘就好啦。”
“......”
顾巧的激将法没有用,余君药却最终还是被崔雪语磨得点了头。
和嫂嫂定下明天安排,崔雪语心满意足回了自己房间,临走前还说:
“嫂嫂,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哦,不要告诉你老公。”
因为被顾巧和崔雪语这么一闹,余君药睡得比平时晚了些,崔翕闻回来时,她还没有关灯。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搭在手臂上,进门后随手将其挂起,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余君药,问:“今天怎么还没睡?”
余君药只是说在和朋友聊天,马上就睡了。
崔翕闻哦了一声,又问起:“听奶奶说,你主动过年继续留在这边?”
“雪语要出国去她母亲那边,听说二叔过年也一直都有海外的工作,如果我们离开了,就只剩爷爷奶奶孤零零两个人,而且本来就还要给爷爷针灸,住在这里比较方便。”
余君药细数仍旧住在老宅的好处。
崔翕闻倚在书桌旁安静聆听她的分析,眼中神色有些难辨,问:“小余大夫,怎么只替别人考虑?”
余君药摇摇头:“除了我们要睡在一个房间,你要睡地铺这一点不太方便之外,另外其实真的没差。我就算要回父母家,晚上也不会留宿的,所以对我来说也没有影响。”
崔翕闻瞧见台灯浅黄色的光一点点勾勒小余大夫的侧颜,连带着让她冷白的肤色也变得带上暖意。
片刻后,他才说:“知道了,我先去洗澡。”
余君药点点头。
崔翕闻走向浴室,顺手解衬衫袖子上的衣扣。
她望着他的背影,顿了顿,问:“你明天还是这时候下班吗?”
崔翕闻说是的,问怎么了。
余君药当然不会说是提前替崔雪语勘探敌情,不过崔翕闻既然问起,她便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那我给你留盏灯。”
/
崔雪语一整天都处于高度兴奋地状态,捱到下午三点,终于控制不住,欢欣雀跃地对爷爷奶奶说:
“晚上我和嫂嫂出去约会,委屈你们两位今天自己吃哦。”
崔老太太笑着说好,还贴心为她摘掉了眼角下不小心粘到的纸片。
“...奶奶,你怎么能弄掉我故意贴的蝴蝶。”
仍旧素面朝天的余君药在一旁捂着嘴笑。
两人先去机场接顾巧。
她们到接机口没多久,就看到顾巧在这寒天里,只在酒红色的吊带裙外套了件极薄的风衣,领口还大开着,戴着墨镜妖妖娆娆朝她们走来。
余君药告诉崔雪语那个不怕冷的女人就是顾巧。
崔雪语“哇哦”一声,高兴地冲上去:“顾巧姐,你好像个大明星。”
顾巧大为受用,说:“我要是大明星,你高低也得是个有高奢代言的小爱豆。”
崔雪语大笑。
顾巧又支下一点墨镜,看了眼余君药一声素色的冬季长裙:“你这准备去悬壶济世还是去教书育人?”
崔雪语贴心道:“君药姐姐肯陪我们过去就已经很好啦。”
余君药微笑:“穿成这样去酒吧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