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翕闻倒是浑然不觉,甫一阖上门,便伸手环住余君药,带着笑意,低低地问她:
“女朋友,今晚我睡哪里?”
作者有话说:
[1]“我想认真地请求你,接受我的相思,让它成为爱你。”改编自王小波:“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第35章
余君药后退半步,严肃地摇头,只差双手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叉:
“你想都别想。亲吻是目前我们关系的所能做的极限,剩下的一切全都不可以。”
崔翕闻倒是表情自若,从门口一点点往里走,每隔五步,就要停下来看一眼余君药:
“我其实只是想问问,我是睡这块地?”
“或者是这块地?”
“——有点听不懂小余大夫说的是指什么。”
余君药面无表情地提起嘴角:“我想你去睡阳台。”
崔翕闻说好吧:“罗密欧爬上朱丽叶的阳台是为诉情,崔翕闻睡在余君药的阳台却是因为倍受冷落。”
余君药觉得自己的两只手也一直粘在耳朵上算了,但还是好言相劝:
“快去洗澡,你今天淋了雨,应该早点换掉湿衣服的。”
“小余大夫,你现在想起这事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崔翕闻抱胸去看她,丹凤眼略带笑意:
“——早在车里我们做一些前所未有的无耻之事的时候,衣服就已经自然烘干了。”
余君药实在是难以招架崔翕闻说的每句话了。
她板着脸说,既然你不去,那我去。
去衣帽间拿睡衣,她仔细地瞧了瞧自己长袖长裤的保守睡衣,出现片刻的自我怀疑。
仅仅只有一两秒钟,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实在是一时糊涂,面对崔翕闻这样的无耻之徒,应该要可惜不能再保守些。
她快速地洗好澡,换崔翕闻进去。
为避免崔翕闻洗完澡出来再说些有的没的,余君药只留了一盏指路的台灯,自己躺进被窝全当已经睡着。
比其小余大夫的速战速决,今晚的崔翕闻似乎格外享受洗澡的过程。
到余君药已经自然酝酿出几分睡意,他才不紧不慢地出来。
崔翕闻的确仍老实地睡在地上,但他把被子移到了床边——只要余君药从这一侧起身,就会自然站到他的地铺上。
借台灯的暖光,崔翕闻并不急着躺下,而是无声倚在床沿,单手托下颌去观察余君药的睡颜。
她的皮肤白皙到无一瑕疵,眉眼舒展,清和昳丽,如果不是眼珠子还在悄悄地滚动,当真是恬静美好的睡颜。
崔翕闻憋着笑,轻轻戳了戳小余大夫的鼻尖:
“余君药同学,别装了,你明明还很清醒。”
“......”
余君药只好做出被打扰弄醒的姿态,幽幽睁开眼,蹙眉:
“你干什么?”
崔翕闻假意正色:“当然是想再做一些前所未有的无耻之事。”
余君药毫不犹豫地要去扯被子没过自己的脸,但动作速度却不及崔翕闻。
但他只是蜻蜓点水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轻声:
“晚安,茵茵同学,今天真的很高兴。”
话落,他主动去关了台灯,无声躺下。
余君药一直等到额上余温散去,才在黑暗中重新闭上双眼。
次日清晨,余君药在上班前与爷爷奶奶和崔雪语告别,说自己接下来有空仍会过来,给爷爷针灸,陪奶奶和雪语聊天。
崔雪语情绪低落,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反倒是崔老太太看上去喜上眉梢,只在余君药上车前才悄悄道:
“快去上班吧,昨天你的嘴唇肿得奶奶都没好意思说,今天倒是好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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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泽过年期间可以呼风唤雨、四处留情,节后又慢慢变回了孤家寡人一个,连一顿午餐都要可怜兮兮地特地跑到问正生物和崔翕闻、储峥一起吃。
崔翕闻嫌食物的味道重,让沈清泽带着三份餐滚到储峥办公室,他才愿意过来。
餐间,沈清泽兴致勃勃地说起甘景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