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白喝好几顿了。”
“我还不至于逼你以身相许。吃这几顿饭,当是我一个人无聊,请你过来聊聊天。”
“谢谢宋先生。”他的温柔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一旦完事,说不定跑得比她还快。
她和他,是时间的不契合?她盼着至少三个月的。
宋骞看出她的迟疑:“上个周末,你不是已经做了决定?”
“出了意外……”她以为能一鼓作气。哪知,打退堂鼓相当容易。
“我不会强迫你。”他斟了一杯茶,“毕竟心甘情愿才舒服。”
饭局完毕,宋骞言而有信:“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时,姜临晴刷到了朋友圈。
尤月舞咬着果饮的吸管,笑脸迷人。照片没有滤镜,无修图无柔光,她向来肆无忌惮。
定位在一家高奢商场。
姜临晴问:“宋先生下午去哪里?”
宋骞随口说了一个地方。
姜临晴:“我要去商场,我打车过去了。”
他深深望她一眼:“姜阴天,那天之后,你的戒备心更重了。和我同车都觉得危险吗?”
“不是。商场和宋先生去的是反方向,不好意思麻烦你多跑一趟。”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当司机了。”宋骞把姜临晴送到路口,绝尘而去。
*
姜临晴逛了几家香水店,再出来时,鼻子几乎分不清味道。
她去了负一楼的果饮店。
招牌上有四季系列,对上了彭寅推出的四季香水。姜临晴有了想象,想把灵感记下来。
尤月舞还没走。她独自坐在角落,正用手机镜头整理卷发。她有天然的美艳,不惧怕任何镜头。面对毁容式的前置摄像头,她就敢怼脸拍大头照。
姜临晴:“尤小姐。”
尤月舞抬起头:“真巧啊。来,坐。”
其实不是巧,尤月舞的朋友圈就像定位器,上午去了哪里,坐的是哪家果饮店,全都明明白白。
姜临晴在手机上一一罗列展览事项。
尤月舞用手背托着下巴:“对了,宋大少爷似乎寂寞了,你没去排队吗?”
姜临晴被打断了思路:“尤小姐和宋先生结束了吗?”
尤月舞“噗嗤”一下笑了:“我和他还没开始呢。虽然我中意他的外表,但又不是只有他那边有人排队,我的追求者也有一二三四五啊。两边都在排队,我和他一天错过就永远错过了,有缘无分咯。”
尤月舞和宋骞,势均力敌。
姜临晴觉得自己就是被宋骞推搡的木偶,跟不上他,拖慢了他的节奏。
但要是放走他,她就很难再遇上和他一样温柔的情人了。
*
天空被暴雨冲刷干净,就是个大晴天了。
姜临晴去了一个雕塑展。
门前立着雕塑师的介绍文字。
雕塑师名叫熊令锋,一个不到四十岁的汉子。“汉子”的说法,是介绍文中的原话。用上这一个形容词,似乎对方就该是一个豪放的人。
然而,照片上的熊令锋皮肤白皙,金丝眼镜挂在浅浅的鼻梁,斯文得不得了。
花园洋房的展览与美术馆里的不一样,少了繁琐的规则,甚至允许拍照。
这里不单是展览,二楼栏杆边,横了一条长长的吧台。贩周边,售饮品。
姜临晴点了一杯热拿铁。
服务生端来咖啡。
她的余光扫到对方的腿。这人双腿修长,围一条工作围裙。她犹如惊弓之鸟,抬起了头。
——不是那个男人。
服务生温和一笑,放下杯子就走。
姜临晴喊住:“哎,稍等。”
服务生挂上了职业笑脸:“您好。”
她问能否联系场馆负责人。
服务生指指楼梯平台的一个人:“那是我们的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