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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都给他们抛过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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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都给他们抛过手绢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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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终将自食恶果。

这句话的意思, 随游隼没怎么懂。他微微蹙起眉头, 有些不高兴。宴鹤临就是这般,明明是个武将, 却做事说话跟朝堂上不说人话的老匹夫一般。

想不通便不想, 他轻蔑的啧了一句,睁开眼睛,将一方月白帕子从怀里拿出来,细细的嗅了嗅。而后目光定在帕子边角, 那上面有一点血迹。

当初姑娘把这帕子给他的时候, 他们正从刑场回去, 手上还有鲜血。她洗干净了手, 却明显不是个细心的人, 指甲缝里的鲜血滴在了帕子上。

这滴血还在, 帕子也随他回了京都,可姑娘却不愿意跟他回来。

她就像……就像一匹乘风奔在战场上的野马。

她是需要驯服的。但他实在是欢喜她,放了她自由。

如今, 他后悔了。

他半撑着手臂, 手腕微微弯曲, 脸靠在手背之上,眼睛半睁半闭。突然舆内一阵摇晃,马车骤然停住,帘子一动,光透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沉下脸,“怎么回事?”

马夫驾着马往后退了几步,惊恐道:“少爷,前头有马车拦住了我们的路。”

随游隼撩开帘子,看见挡在他们前方的马车上面写了一个云字。

——是云王世子啊。

陛下最近尤为宠爱于他。

他于外人面前一向是个清贵有???礼的公子,便摆了摆手,“王孙出行,咱们避开。”

而此时,盛槊也在骂金蛋。

“就赶个马车罢了!竟还出乱子,傻蛋一个!”

金蛋委屈,“这边太多人了。而且以前在云州,咱们走哪里还需要让路么?”

但京都权贵众多,牵着骨头连着筋,这也要束缚,那也要退让,真是不爽。

盛槊见他还不服气,又要大骂,盛长翼却抬了抬手,“先下去看看是跟谁家的马车撞上了。”

盛槊:“是。”

金蛋便委屈的退到一边,看着前方槊哥跟人说话,没一会回来,站在窗户边跟世子爷道:“是随家的马车,里面坐着随游隼。”

随游隼,太子的表弟,少年探花,如今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去年他去云州办差时两人还见过。

盛长翼便嗯了一句,思及太子,眼神闪了闪,道:“给他让路吧。”

但他还没让路之前,随家的马车却已经让开,退至一边,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世子爷,还请先行。”

盛长翼却没有再往前去。旁边的酒楼写着醉仙居三字,他瞧了一眼,便下了马车,让金蛋去安置马车,道:“我今日是来醉仙居见友人,已经到了,随大人可先行。”

随游隼的声音沉默一瞬后才传出来:“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游隼便先走了。”

等随家的马车走远了,银蛋这才好奇,低声问:“咱们不是约在了什么劳什子平乐居么?怎么突然改成醉仙居了。”

盛槊不耐烦,“你别问,你别想,你就做。”

行吧!他去伺候马去!

结果一转头,便见他家世子爷眉头又皱起了。

他嘟囔一句,“自从来京都,就没见舒展过。”

金蛋是个实诚人,“还是舒展过的,见折姑娘的时候就舒展过。”

两人嘀嘀咕咕,盛槊听见了,便又是一巴掌一个蛋,但打完了自己也愁。

世子爷这般忙,都没时间去见折姑娘了。

两府相隔,一个南,一个西,都没地方可以见一见。难道又要去寺庙里?

盛槊便琢磨着给自己死去的爹娘在明觉寺也点一盏长明灯。

等盛长翼派了人去跟友人说换了地方,见他一脸愁闷,倒是好奇,“你怎么了?”

盛槊当然不能说实话,他委婉道:“只是突然想到明觉寺香火旺,小的想给父母也点一盏长明灯——京都的点法跟云州未免不同,世子爷,您说,我问问折姑娘能行吗?”

盛长翼脚步一顿,睨他一眼:“那你便去问。”

盛槊:“如何问?”

盛长翼:“咱们送了马儿去,南陵侯府却没有马场,哪日便请了南陵侯府和严府一众人去跑马,你便找着机会问问。”

盛槊心道好啊,原来您自己有招。不过……

“世子爷,为什么还要请严府的人一块?”

盛长翼便冷冷看过去,“自己想去。”

他进了雅间,盛槊被关在门外,摸了摸鼻子,而后一抬头,便听金蛋嘀咕了一句真笨。

盛槊:“你骂谁呢?”

金蛋大声:“骂你。”

他这回很是信心十足,回道:“槊哥,你可真笨。为了折姑娘,咱们都把南陵侯府的老底查过一遍的,他家除了断腿的班鸣岐在京都,哪里还有适龄的男人过去骑马?”

盛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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