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他对我一个女生能做什么呀,总不可能打我一顿吧?更何况那天我也没惹他啊。”闻喜之笑了笑,“不用担心,”
“你没看他那天一下就给陈宜手腕掰折了!”钱多多说完又马上把声音压低,瞥了眼走廊,没看见陈绥,“陈宜就是他哥,真的很恐怖好不好。”
“不说这个,你这假期学习效果怎么样?”
钱多多立即哀嚎,说学习太累了,这假期都没出去玩,委屈巴巴的。
十月中旬月考,闻喜之给钱多多圈了些重点,钱多多每天都忙碌地学习,没时间再讲一些八卦。
陈绥依旧没来学校,旁边的座位总是从早到晚都空着,像是随时就会换一个人。
闻喜之每天早上上课之前都会把他的课桌凳子跟自己的一起擦干净,给钱多多的笔记和重点,也总是下意识多备一份。
她说不上来这样做的理由,就只是下意识这样做了。
回想起那天在饮品店陈宜他朋友说的话:“收假就要月考了,你能考过陈绥吗?”
听起来,他虽然不参加周测,却会参加月考,而且,他以前好像是学霸。
是因为他妈妈的缘故,后来不再是学霸,也不再学习,开始自甘堕落了吗?
闻喜之不知道,对他的一切事都充满了好奇。
临近月考前,一个很寻常的下午,闻喜之吃完晚饭回到教室,看见了陈绥。
一周多不见,他还是那样,脸上挂了彩,只是看起来没以前那么严重。
回到座位,闻喜之盯着他脸上的伤口,一不小心问出心里话:“为什么你总被打脸?”
陈绥转头瞥她一眼,语气凉凉的:“长得好看,遭人嫉妒。”
“……”
自恋狂。
闻喜之低头在课桌里找东西,翻来翻去,却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心里很莫名其妙地漫上来一种……不太压得住的轻松愉悦。
这感觉突如其来,一点都不受控,让她大脑短暂失去思考的能力。
她走着神,在课桌里翻了好半天,找出来一个草稿本,手里握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半天。
定睛一看,大大小小的几个字,全是陈绥的名字。
闻喜之吓了一跳,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慌忙撕掉这一页,团成团,也不敢丢,就在手里握着。
怎么回事。
闻喜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究这原因。
她想不出来。
余光里,旁边一直空着的座位终于坐了人,那人还是一副懒散的坐姿,对学习这事儿不怎么上心,手里捏着课本“哗啦啦”翻得飞快。
闻喜之不知道他在翻什么,但他就坐在身边,就好像平时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的感觉忽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自己也不太明白的安心和满足。
这种感觉好奇怪,控制着人的情绪,也控制人的想法,还控制着人的行为。
等闻喜之又短暂地清醒过来时,已经拿着自己的课本递到了陈绥面前:“你需要重点和笔记吗?”
陈绥手里拿着课本翻页的动作停下,转而垂眼看着她递到跟前的课本。
细白手指,两手各自捏着课本一角,献宝一般的姿势。
复抬眼,观察她的表情,窥探她的想法。
闻喜之在他打量的目光中一点点冷静清醒,不自在的感觉慢慢弥漫上来。
捏着课本的手指渐渐收紧,眼睫垂下掩饰眼里情绪,要收回手:“噢,忘了你是不学——”
一阵阻力阻止了她将课本回收的动作。
陈绥捏住课本另一侧,语气不怎么正经:“谢了,妹妹。”
闻喜之松开手:“我叫闻喜之。”
“谢了,之之妹妹。”
“……哪里有芝芝莓莓。”
“明天请你喝。”陈绥顿了顿,晃晃手里她的课本,“作为报答。”
“……”
意思就是,他明天也会来。
闻喜之埋头看书,心里又开始冒气泡泡,每一个写满陈绥名字的气泡,都是芝芝莓莓口味儿的。
第二天中午,闻喜之吃完饭回到教室里午休,课桌上放了一杯芝芝莓莓。
午休时间,教室里没什么人,闻喜之回到座位,拿起那一杯芝芝莓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