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还是鹰吧。”
好歹是个活物,他可不想梦到尸体,冰恋达咩。
他的手很快,剪子在纸片上穿梭,不一会儿,就剪出了一张鹰形的剪纸。
应向沂不想暴露自己的法器,扯了个慌:“这是最简单动物灵符,如果我让这只鹰活起来,是否能证明我是修士?”
杜临昼掌心微微汗湿,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要见证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
应向沂装模作样地念了几句词,将剪纸往门外一丢。
一秒,两秒……无事发生。
杜临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诓我?”
应向沂心里有些慌:“我……”
呼啸风起,落在地上的纸片突然膨胀起来,变成了几丈有余的巨鹰,占据了整个院子。
巨鹰双翅展开,长啸着冲上天空,如同巨大的黑影,在云间穿梭。
杜临昼与探灵司的人都傻眼了,怔怔地看着在天际翱翔的巨鹰,做不出一点反应。
应向沂长舒一口气:“相信了吗?”
他不知道怎么把剪纸化成的物收起来,暗暗在心里祈祷,巨鹰赶紧飞走,别飞回来了。
杜临昼心情激动,勉强克制住自己,没有失态:“你准备用什么办法找到凶手?”
应向沂点点一旁的纸:“给我三日时间,一张灵符足矣。”
巨鹰在天空盘旋,引起了城中人的注意。
正赶往探灵司的流尘和问舟对视一眼,立马追了上去。
“确定是他吗?”
“十有八//九,那鹰身上没有活气,人间能做出这等栩栩如生的假物的人,应当是他无疑。”
问舟笑了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跟着这鹰,定能找到他。”
巨鹰绕着昭南城飞了几圈,忽然调转方向,朝南飞去。
流尘和问舟紧紧跟在后面,见它飞到了仙界与人间的结界所在地时,面上浮出一丝惊讶。
问舟满脸错愕:“他去了仙界?”
流尘眉心紧蹙:“不可能,若有人通过结界,我不可能不知道。”
结界附近热闹非凡,日日都有企图寻求仙缘的人在附近守候,见巨鹰掠过,徘徊不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嘹亮高亢的叫声经久不绝,一道白光闪过,片刻之后,巨鹰背上已然多了个人。
那人负手而立,指尖夹着一张红色纸片,眸光微暗,声音中夹着一丝兴奋:“找到你了。”
问舟和流尘在不远处停下,表情有些难看,前者语气愁闷:“怎么就撞见他了,要不咱们还是避一避吧。”
流尘沉默了两秒,沉沉地叹了口气:“避不了了。”
鹰背上的人抬眼看过来,湖绿色的眸子里闪着妖冶的光:“流尘,本尊还没上门,你倒是赶着来送命了。”
流尘:“……”
他和问舟对视一眼,迎上去:“许久未见,妖尊还是老样子。”
迟迢瞥了眼他身后默默移动的人,一掌轰在旁边的结界上,懒洋洋地笑:“你也还是原来的死样子。”
结界震动,周遭的人作鸟兽状散开。
白衣仙君挥手设下一道结界,将两人与外界隔开:“不要伤及无辜,昔日之罚还没让你记住教训吗?”
迟迢眼底淬了冰,周身气势凌冽:“仙宗十四州何等仁义,趁本尊渡劫时偷袭,当日剜鳞断骨之痛,你以为本尊会忘记吗?”
流尘呼吸一窒,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偷袭确实有违道义,当日之事也不光彩,但面对心狠手辣的妖族,手段并不重要。不过他们运气不好,非但没将迟迢斩杀,还让他逃掉了,仙界与妖界也因此结下了仇怨。
迟迢抬脚点了点鹰背,巨鹰驮着他向前飞去:“本尊记得,你曾执剑断本尊三根肋骨,今日,你便还了这债吧!”
强横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掀起了冲天的巨浪。
其他五界的事情都归探灵司处置,围观群众见势不妙,连忙赶去报信。
应向沂成功加入探灵司,应鱼和百里舒也被一并放了出来。
他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就被杜临昼从床上拎了起来:“大人,不是说好了给我三天时间吗?”
杜临昼焦急道:“不是嫁衣之事,结界异动,仙君和妖尊打起来了!”
应向沂一脸冷漠:“哦,都说了我与仙宗无关,他们打他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灵符巨鹰参战了。”杜临昼表情古怪,“它给妖尊当坐骑去了。”
应向沂:“??”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