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猛然收住话头。
他不想暴露身份,梦里发生的事,也最好不要让小娘子知道。
“我,我看错了。”小蛇移开视线,状似无意地蹭了蹭他的腿,“宝贝,你知道这个图案有什么用吗?”
应向沂被那句「宝贝」噎住了,好半天才恢复正常:“你别这么叫我。”
好好的父子之情,让你叫的那么不纯洁。
“为什么我不可以这样叫你?”小蛇仰起头,目光深深,“你不愿意让我叫,是不是已经有别人这么叫你了?”
迟迢想起白御,蛇峰的十三少,风流浪荡的公子哥儿。
也是应向沂唯一在梦中提过的人。
应向沂哑口无言,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没人这么叫我,这样太肉麻了,我不喜欢。”
迟迢理直气壮:“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明明也是这样叫我的。”
应向沂语塞。
他要怎么解释,他对自家蛇崽子是纯洁的父子情谊,叫宝贝只是爸爸对儿子的爱称?
“我不管,我们要平等,我是你的宝贝,你也是我的宝贝。”
优秀的相公要时刻注意娘子的情绪,让两人处于平等的位置,切不能让娘子失落。
这可是他总结出来的夫妇相处之道。
应向沂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听到「平等」两个字。
“你为什么不说话?”迟迢有些犹豫,“你真的很不喜欢被人叫「宝贝」吗?”
平等固然重要,但顺着小娘子的心意永远排在第一。
应向沂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想错了。”
条条的年纪和想法都不像孩子,也许他不该把对方当成儿子。
迟迢觉得他在说谎,迁就道:“好了好了,只是个称呼罢了,都听你的,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小蛇满脸认真,应向沂都有些不忍心开口了:“我喜欢你叫我爸爸。”
他已经把条条当儿子了,改是不可能改的。
迟迢:“……”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你不是说爸爸和宝贝是差不多的意思吗?”
应向沂心神微动,哄骗小蛇:“是差不多,所以咱俩各论各的,你叫我爸爸,我叫你宝贝,谁也不亏,怎么样?”
小蛇眨巴着眼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真的没有骗我,爸爸是指最亲近的人?”
应向沂脸不红气不喘,将小蛇捞进怀里:“当然了,我怎么舍得骗你。”
地上有翡翠碎片,怕小蛇蹭伤自己,应向沂抱着它回了房间。
夜幕已深,今日不用点蜡烛了,应向沂从储物戒里拿了好几颗夜明珠出来。
储物戒里空间有限,东西堆的杂乱,应向沂拿夜明珠的时候,带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迟迢趴在他身边,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东西,早上应向沂死活都不让他看的那本书。
他眼睛一亮,果断用幻化出来的蛇信子翻开书页。
夜明珠莹润的光照亮了四周,应向沂将掉出来的东西收起来,转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满页的大尺度画面映入眼帘,条条的蛇信子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正好抵在纸面上。
红艳艳的蛇信子泛着水光,和书页上的躯体重叠,满满都是色气。
迟迢抬眼看来,眸光幽暗,紧紧锁定了他,有股说不出的妖冶感觉。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应向沂心肝俱颤,脑海中不受控制,涌出大片大片陌生的刺激画面。
如雪花纷飞,给他根深蒂固的直男认知来了重重一击。
嗐,不就是普通的春宫图嘛,他早就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这一本是比他看过的更露骨。
迟迢不以为意,蛇信子从书页上离开,黏糊糊地朝着应向沂贴过来:“爸爸,书上画的是什么?”
声色软糯,如同山野间的鬼魅,勾人心魄。
脑海中的画面和现实重叠,应向沂心里警铃大作,有种不妙的感觉。
“没什么,你快睡觉。”
迟迢不答应,凑过来要和他贴贴。
龙性本淫,他变回幼年期后一直没有发泄,现下被那男欢男爱的画面刺激到,整条龙都激动了。
应向沂已经承认了喜欢他,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当然要做最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