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郁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带子,将她的绑在椅子上。
白梨气得红了脸,骂得更欢快,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郁剑就搬了个板凳坐在她面前,含着笑听她输出,不时掏一掏耳朵,一点都不介意的模样。
白梨骂了半天,又气又累,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
郁剑起身倒了杯茶,笑眯眯地看着她:“口干了吧,我喂你喝水,润润嗓子。”
白梨:“……”
白梨:“老娘不喝,郁剑你个流氓滚啊!离我远点!”
门外的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非亦敬佩不已:“这郁剑是个妙人,若非时不相逢,我还挺想与他结识的。”
六殿小声嘟哝:“物以聚类人以群分,真他娘的是流氓不要脸到一块去了。”
几人都不是凡人,六殿说的声音再小,也都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几道微妙的目光在非亦和六殿身上来回打转。
其中一位女子意味深长道:“二位的相处方式真特别。”
非亦笑得灿烂,一把把六殿搂进怀里,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没办法,他喜欢追求刺激,就爱我这种坏流氓,喜欢被我时不时调戏一下。”
六殿:“……”
六殿:“?”
“魔唔…放开我唔唔……”
六殿被捂住了嘴巴,不停地扑腾,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眸中飞火,比房间里的白梨还要生气。
非亦在他颈上抚了抚,封了他的哑穴,而后才松开手,轻描淡写道:“调皮,总爱用这种方法激怒我,逼我对你动手动脚。”
应向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表情一言难尽。
只是一会儿没见,堂堂的魔尊大人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虽然以前也不太正经,但好歹还会收敛一下,现在……
迟迢乐不可支,冲张着嘴一脸惊悚的六殿投去同情的目光。
被这个变态魔头盯上,你以后可惨喽。
另外两对男女心情复杂,不禁在心里怀疑,他们是不是被骗了。
这双生法器的考验只有有情人能够参与,眼前这一对,且不说是两个男人,看这相处状态,实在不像是道侣。
不等他们思索出个所以然,房间里又传出「砰」的一阵巨响,似乎是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
众人连忙看向门缝,却见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正一上一下倒在地上,姿势暧昧,全然没了剑拔弩张的样子。
六殿惊诧不已,想感慨一声,张了嘴才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气得扭头瞪着身旁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嘴。
非亦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滑到下巴,缓慢而不容拒绝地将他张开的嘴巴合上:“又想要亲亲了?别撒娇,回去再补给你。”
六殿:“……”
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出我在撒娇?
另外,亲个屁啊亲!
一时半会不见,魔尊调戏六殿阎罗的本事就涨了这么多,应向沂颇为感慨,这就是传说中开了倍速的恋爱吧,他都忍不住怀疑,这俩人是不是会比他和迟迢更早结契。
说起结契,应向沂又想到迟迢喝了「醉生梦死」后做的梦,不知非亦和六殿做了什么梦。
当初别第一个救一殿好了,还能窥探一下这两个人的梦境,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猜测他们的感情了。
生不可求,死不可求,这会是什么样的缘分?
应向沂看着打闹的两人,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生活又能够持续多久呢。一殿说了要离开,等这场考验结束的时候,也就是分开的时间了吧。
感觉到手被握住,应向沂抬眼看去,撞进迟迢坚定的目光之中。
对方眼眸清亮,即便糅合了深沉压抑的墨色,最令他心动的湖绿仍旧温柔如初,只需一眼,就能看懂所以的支持。
这是他永恒的靠山。
应向沂想。
“有心事?”
迟迢牵着他往后挪了挪,退出听墙角大队。
房间内的人不知道会做什么样的事,他可不想让应向沂看别人的活春宫。
空余的位置很快被补上,应向沂默默指了指掐成一团的非亦和六殿,幽幽地叹了口气。
迟迢会意,捏了捏他的手心:“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非亦等了尽千年,不会轻易放手,六殿或许靠不住,但东祝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两个魔头凑到一起,纵然有十纸命书,也挡不住他们。
终究是外人的事,不便掺和太多,应向沂笑了笑:“无碍,我们也去听墙角吧,本来就比其他人的进度慢,再错漏信息,就要比不过他们了。”
宝物面前没有朋友,他们若是输给了非亦和六殿,可就要丢大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