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他俩都黑化吗?!”洛西想起来了,并且震惊得睁大了双眼,“果蝠!你的脑子是由榴莲组成的?又没褶又光溜!”
与此同时,西郊的废弃医院,住院部和主楼中间有一段路,那是一个被围起来的小院,如今已经杂草丛生。
而兽人世界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不担心在杂草里碰到虫蛇鼠,这个世界的生物偶尔会放飞自我,但一般不会来这种地方,毕竟这地方看着太阴森了。
浩元在落地之后,周身的火焰席卷了杂草,而宣承越看到他们落地的位置之后,一瞬间瞳孔放大:“等等!停下!快停下!”
他的声音实在太过凄厉,浩元不明所以,但还是收回了火焰。
浩元大概觉得这样做有那么一些些丢面子,他想要补个威胁:“说清楚你到底是谁,我不可能有亲近的……”
他话还没说完,宣承越就越过他,跑向了那被破坏的喷泉,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
一半的温泉直接被气化了,蒸发了,足以见得原先在天台上的浩元还是有所保留的。
“你设计的阵
法?”浩元环胸看向他。
“是啊,设计的阵法。”宣承越跪在焦黑的土地上,有些颓废地看向喷泉,“这个阵法能够帮助我拥有一位合法的对象。”
浩元皱眉,刚想开口,宣承越又说:“算了,这事儿属于不可抗力。”
“你的意思是,这些你准备用来求婚?”浩元战术后仰。
宣承越抚摸着断裂的喷泉,有些心痛:“算了,算了,问题不大。”
浩元眯起眼睛,他很疑惑,不明白宣承越为什么不找自己的麻烦,最后只能归结为:“你这么懦弱的吗?”
“我不是懦弱。”宣承越站起身,强迫自己忘掉喷泉的事儿,“你现在不记得了,所以我更不会跟你计较这些,而且这些本来就是我用来向你求婚的,最终目的是让你高兴。”
他不能在这些被破坏之后向浩元发脾气,这样做颇有些本末倒置的味道。
宣承越了解浩元,他知道浩元一定能清醒,到时候浩元本身就有会有愧疚感,他这时候应该做的是安抚浩元,而不是向对方继续灌输负面情绪。
浩元表情凝重了起来:“你刚说跟谁求婚?”
“跟你,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宣承越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递给浩元。
浩元一眼就看到了手机上那颗被捏扁的蛇头,蛇头两手握不下,那双本该阴森可怖的金色竖瞳似乎都圆了很多。
咔啦,手机被捏碎了,原本熄灭的火焰重新燃起。
“你冷静一点!!”宣承越控制不住地拔高音量,这已经是死在浩元手上的第二部 手机了。
而在这废弃医院之外,无数量装甲车严阵以待,十几名特员紧张地盯着门口。
在火焰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们浑身肌肉僵直。
“各部门注意。”盘羊坐在装甲指挥车里头,紧紧地看着屏幕上的辐射电波,以及核/聚变的能量数值,在浩元燃烧起来的瞬间,盘羊他们就知道了。
“呜呜呜!”小龙身体被系着,嘴巴也被绳子给捆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不可以!”果蝠被捆在椅子上,由于他没有变回兽形,所以没法捆他的嘴。
“现在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老实讲,哪怕这样防备,我们活下来的几率依旧不高。”盘羊感觉自己脑壳疼,“我们已经没有给浩元做过测试了,没那个场地,没那个条件能让浩元发挥最大的实力。”
“我们不是在截杀他,如果他不醒过来,我们别无选择。哪怕能两败俱伤的成功也算是极大的胜利。”盘羊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但更大的可能,还是我们大家一起死。”
……
被封在巨大结界幻境里的兽已经开始躁动了,按理说,这时候幻境应该破裂,但基地的兽显然打了什么紧急补丁。
“你说什么?”坐在办公室里的北极熊有些诧异,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人类已经没有用了,处理掉吧。”开口的兽窝在办公椅里,他的状态似乎有些萎靡。
他最近精神确实不怎么样,毕竟七十多的兽了:“我们找到这个人类并没有以其他人类作为引子,那么之后我们想找到更多的人类,应该也不需要他。”
“如果已经找不到人类了,他的存在同样改变不了什么,一个人类改变不了大局,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研究了,应该回到原来的道路上。”老兽说,“现在基地和我们已经撕破脸了,处理掉他,让浩元更崩溃一些。”
“不惜一切代价。”
并不清楚自己已经被盯上的宣承越还在安抚浩元。
“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傻,很可爱的。”他指的是原先手机里的照片。
浩元不信,那个蛇脑袋明明蠢透了,但他周身的火焰始终没有膨
胀起来。这让浩元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是被控制了,而操控他的就是年前这个长得像人类的兽。
这个仿佛鬼屋一般的地方为什么会是求婚场地啊!
这么想着,浩元也就这么问了。
而宣承越回答得也很简单:“因为你有些害怕这类东西。”
“不,我不怕。”浩元皱眉。
“你怕,你怕的直往我怀里躲。”宣承越有给浩元讲过灵异故事,当然,主要还是浩元自己好奇人类那边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的都市传说大都是些血腥类的,与人类世界的灵异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区别的。
浩元的确是怕,在以前宣承越跟浩元讲述的时候,浩元尾巴都僵直了。而故事结束后,在宣承越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浩元在往自己怀里钻,那尾巴也紧紧地卷着他的身体,导致那天宣承越也做了个噩梦。
梦到自己被巨大的森蚺捆住,森蚺张开了血盆大口想要把他吞下去。
而他从噩梦惊醒之后,睁眼就对上了浩元的竖瞳,那一瞬间宣承越差点心脏停搏。
也正因此,宣承越记住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