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间?”叶鞘环顾四周,语气不满。
纪屿将东西放在下铺的床上,你睡上铺还是下铺?
“上铺。”叶鞘将手中东西甩上床,单手一撑便上床收拾去了。
恰逢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滴。
门打开,走进来两位雌虫,他们虽然一起进来的但看起来并不认识。
其中一个剃了板寸,一身黑衣也掩藏不住壮硕的肌肉,他面目凶狠,看起来非常不好惹,将东西铺在纪屿对面床的下铺。
另一个倒是个熟人,是之前离开时将军雌摁在地上打的那个雌虫。
他一走进来,打量起四周发出非常嫌弃的声音,“我靠,什么破地方,还是个四人寝?!”
看到摆放物品的地方,雌虫又忿忿不平地骂了两句,越发不满起来。
他拎起脚边的东西,他的东西非常多,所以肉眼可见的吃力,拎在手指才发现两个下铺都被人占据了。
雌虫眼睛在下铺两个人当中转了转,最终提起东西来到体型相对瘦削的纪屿身旁,重重放下,“我们换一换位置。”
他指了指脚边的行李,又指了指上铺,“我东西太多了,拿不上去。”
虽然话语里面是换,但是从他直接把东西拎过来就差强硬地放上去的动作来看,雌虫对下铺的位置势在必得。
就在刚才,他才在星舰的大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痛殴了一名军雌,只要是有眼识的人都不会在此时选择和他起冲突。
更何况,他的东西这么多,雌虫理所当然地认为纪屿就应该把下铺让给他。
但是纪屿很显然就属于没眼识的那一部分,只见他像是没听见雌虫说话一样,充耳不闻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几秒不见回应,寝室里一片寂静。
雌虫的话就像是耳旁风一样被人忽略,这让他羞恼地涨红了一张脸,忍不住伸手去抓纪屿的肩膀,“喂,我和你说话,你没听....”
纪屿还没动作,倒是上铺一个人影利落地跳下来,动作之间直接给了正在说话的雌虫一个迎面暴击。
雌虫痛叫一声,连忙捂住被击中的鼻子,鲜血从指缝之中喷涌而出。
“艹......”
肇事者叶鞘故作惊讶地说,“原来有人站在这里呀。”他笑吟吟地对着雌虫说,“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这儿没人。”
雌虫鼻子血流如注,根本没心思注意他在说什么,鲜血滴得他雪白的衣领上到处都是,他狼狈低吼道:“纸!!”
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找到了纸,却被叶鞘一把抢过,丢在不远处,“别急,这没用。”
雌虫眼睛都瞪大了,想过去捡,可是放下手鼻血就有刷刷地流下来,只得暂时手忙脚乱地捂住,“没用?!你在说什么屁话?!”
叶鞘拦住他想要扑腾过去的身子,无视雌虫在空气中挣扎的双手,“你放开我!!”拎着他的衣领轻松拖拽到阳台。
雌虫隐约间已经预料到他要做的事情,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有病吗??!”
叶鞘心情愉快地勾起唇角,“不,我是在替你治病。”他单腿踩在洗手台,将雌虫的脑袋往下一摁,接着手放上水龙头——
雌虫惊慌地大喊,“不,不要....”
下一秒,水管打开,强劲的水流瞬间吞没了雌虫的叫喊声,雌虫在强大的冲击力下整张脸都变了形,口腔和鼻子被水流瞬间塞满,又狼狈地流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叶鞘才松开雌虫的后领。
雌虫双手无力地撑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叶鞘一双绿眸稀奇地瞧他,“真好了欸。”
雌虫狼狈地坐在地上,恨恨地抬头,却怕叶鞘再来一次,手指都捏变形了,却没再开口说话。
叶鞘可没打算放过他,见雌虫还有力气瞪他,于是又带着他来了一次。
“哗啦啦——”
雌虫又狠狠抬头。
叶鞘挑眉。
“哗啦啦——”
......
如此几次下来,雌虫被折磨得浑身没了脾气,看着叶鞘的眼神从最初的恨意到后悔再到惊恐。
最后,他终于明白了要抑制住眼前这个恶魔,得那个坐在床上的亚雌才行。
弄明白这一切,雌虫连滚带爬地来到纪屿身边,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捡起地上自己的东西扔到上铺,又对着纪屿发了好几个毒誓,保证自己再也不会惹他,以后看着他就绕路之后,叶鞘终于肯勉强放过他。
雌虫几乎是喜极而泣地松了口气,比兔子还快地蹦上床铺,用铺盖将自己团团围住,打死不再说话了。
目睹了所有一切的纪屿,“......”
一丝极轻的笑意在他的血眸中闪过,他有些无奈地喊道:“叶鞘....”
叶鞘回过头,原本嚣张肆意的绿眸不自觉柔和下来,怎么了?
纪屿撞进他的绿眸中,感觉一瞬间被烫了一下。他顿了顿,不自在地偏头,随意扯了个话题,“...该吃饭了。”
叶鞘也没在意,“好像是的,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