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进来,将后点的几瓶酒,两个大果盘和几盘花生,坚果,毛豆等一一摆在桌上,一眼望去满满当当。
顾惜和老二对视一眼,心里重重叹气,恬恬又在这骗喝骗吃呢。
秦诚见东西都上来了,开了瓶酒打算倒杯子里。
这酒浓度高,他倒了二分之一就停下了,结果被应恬拦住动作。
应恬软声道:“别停,直接倒满吧。”
秦诚对上应恬甜甜软软的笑,原本的信心满满突然有点漏气,心里蓦地没底。
他摇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去,抬手把杯子倒满。
“石头剪刀布!”
应恬摊着掌心,歪了下头,“你出的石头,你输了。”
秦诚拿起他刚才亲手倒的那杯酒,直接一口闷,“再来!”
“石头,剪刀,布!”
应恬笑起来,“你输了,继续喝。”
秦诚看着他出的的布,再看应恬出的剪刀,瞳孔颤抖,不可置信。
虽然都说猜拳是运气游戏,但这个也有技巧,他刚刚一直在盯着应恬的手上动作,不可能输,除非——
应恬眼力比他厉害,技巧比他熟练,但这可能吗?
“喝吧喝吧,我都帮你倒满啦。”应恬把酒杯推给秦诚,表情还有点不舍,一边抓了几颗坚果一边用着一种你可真幸福的语气补充道,“你就好了还有酒喝。”
秦诚:……
他拿起第二杯,这次没一口闷,而是一口一口地慢慢喝,暗地里观察应恬。
应恬毫无被观察的自觉,吃了几颗毛豆,回过身招呼着顾惜和老二一起吃,期间,还闲不住地和秦诚的两个朋友搭话,“你们是京市来的吗?”
两个朋友看了眼在那喝酒的秦诚,也不担心他酒量,搭了应恬的话,“你能听出来?”
“口音挺明显呀。”应恬嚼着毛豆,唠家常似的问,“我在京市上的大学,你们呢?”
其中一个年轻人说:“我和诚哥在京市上的大学,他在国外上大学。”
他们也是今年刚毕业的学生,南城这边有个金融峰会,他们被家里的老子叫来认人,憋得难受跑出来玩。
“上的什么大学呀?”
“f大。”
应恬想了想,“f大的三食堂里的辣子鸡很好吃,你们三食堂后面不还有个废弃的化学楼吗,里面有三个怪谈你们听说没。”
“!!!”先前回答的朋友惊讶极了,忙点头,“听说过,有个怪谈说一到月圆,就有人看见走廊里面有白大褂晃。”
顾惜和老二紧紧依偎。
依偎着依偎着,顾惜突然觉得旁边沙发有些凹陷,偏头一看,据说出国上大学的那个年轻人狠狠咽了口吐沫,嘴里振振有词:科学,民主,富强。
应恬顺手倒满了下一杯酒,“其实那个不是怪谈啦,是你们学校的老师,他——”
秦诚把喝空的酒杯往一拍,“我喝完了!”
“那我们继续!”应恬握拳,跃跃欲试,“石头、剪刀、布!”
第三把。
秦诚再次被ko。
秦诚想起刚才说到拼酒时,顾惜和老二的反应,直觉他被应恬坑了。
他刚张了张嘴准备问,腰窝被人重重捅了一下,他扭头瞪眼,“你有病啊?!”
朋友收回捅人的胳膊肘,催道:“你一个大男人别磨磨唧唧,赶紧喝,我还想继续听白大褂呢。”
艹!
秦诚拿起酒杯往嘴里猛灌,重色轻友的冤种兄弟!
接下来,包厢里的画面仿佛循环一样。
应恬吃着东西,小嘴叭叭讲话,讲到一半被秦诚打断,两个人猜拳,结束猜拳,秦诚被朋友催哐哐哐喝酒,应恬继续小嘴叭叭讲话。
讲到后面,顾惜和老二表情麻木。
她们亲眼见证了应恬把秦诚两个朋友的名字、家世还有爱好全问出来了,到了后面,那个f大的朋友还喊上了姐。
他拍着胸脯说:“姐!你这个姐我记下了!以后谁和你不对付我帮你恁死他们!”
顾惜和老二心里笑了声。
眼下不就你们正在和应恬不对付吗,你这个不敬爱姐姐和姐姐朋友的废物弟弟。
应恬很认真记下了,又很认真地问:“那弟弟你能恁死京市的秦家吗?”
废物弟弟偷偷瞄了眼秦诚,紧张地咳嗽道:“有一点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