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秦父和秦母反应过来,才熄火没多久的火红色跑车再一次启动,飞快地冲出别墅,只留给他们一个嚣张的车屁股。
秦母喃喃,“老公,小诚这是去哪了?”
秦父胸膛里还烧着火呢,听到这话,没好气道:“不用管他!”
说罢,秦父点燃了一支烟,脸上的肌肉还在愤怒地颤抖着,“要是有其他儿子,看我还管不管他!”
秦母握在身前的双手,握紧了些,仿佛根本没听到秦父的这句话。
反正也生不出来了,你不管这个儿子还能管别人的儿子吗?
——
当秦诚买到机票,坐上飞往南城的飞机时,应恬刚和朋友们从欢乐谷出来,除了应恬和室友一身轻松,其他几个朋友脸色都很苍白,腿脚也有些发软。
室友还得分心扶一下男朋友。
“你俩真是怪物。”有朋友瘫坐在长椅上,“十二次跳楼机啊,整整十二次!你们俩怎么能面不改色!”
应恬递了杯奶茶给朋友,歪了歪头,“我第一次玩的时候也很害怕。”
坐在很高很高的高空,想着什么时候会突然往下降,结果左等右等就是不降,心也越悬越高——
突然!刷地一下骤降!
朋友抿了几口奶茶,“这玩意儿次数多了就能不怕了?”
“这个可以。”应恬也低头喝奶茶,小声咕哝,“但有的不行。”
常岳一想到从此以后和应恬再也没机会了,自然也加入了一起参观大学校园和玩欢乐谷的活动,他弯着腰锤了锤大腿,听到应恬的咕哝声,忍不住问:“应恬,你怕什么?”
应恬还没说话,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很凶很凶的“汪!”
“汪!汪!”
应恬倏地睁圆眼睛,猛地窜到长椅后面,回过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刚才待的地方,连手里的奶茶都因为太用力捏着杯子而洒出来些许。
“哈哈哈哈哈。”室友捂着肚子笑得开怀,见应恬望过来,她故意叉腰,“汪!汪!汪!”
应恬被吓到的小心脏重新落回来,软声抱怨,“你好幼稚喔。”
室友做了个鬼脸,“谁上大学时帮你挡住了不栓绳的狗子?”
常岳恍然,“应恬怕狗啊?”
“不。”应恬很严谨地做出纠正,“我怕很凶很凶很凶的狗。”
一连三个很凶,说明她会怕很正常!
室友帮忙补充,“是应恬小时候被很凶的大狗咬过,所以会怕。”
这件事在她们宿舍也不是秘密,四年下来,她们三个室友找别的东西不在行,但找凶狗特别在行。
她们总能一眼看见路上的凶狗,然后再把应恬挤到里面不让应恬看见。
应恬低头,把杯子里的奶茶全都喝了个干净,这才觉得受惊的小心脏得到了抚慰。
夕阳的一丝余晖完全消散于天际间,马路上是车水马龙和短促的喇叭声。
几个人沿着马路压了一会儿马路。
“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到酒吧喝几杯?我朋友介绍了一家特别棒的酒吧!”
应恬摇头,“我就不去了,来之前我和花友约好到她家里看养在她那里的花。”
其实,她和王姨本来约着明天上午见面的,但王姨突然有件急事得出国一趟,两个人便把时间提前到今晚。
“那你回酒店时记得在群里发个消息。”室友叮嘱道,“这天气瞧着要下雨,别待太晚。”
应恬眉眼弯弯,“好。”
他们这个位置,叫车也方便,只是朋友们都不叫,非让应恬先叫车先上车,说得记下车牌号和司机,等应恬走了,他们再叫车离开。
应恬坐在车后座里,隔着车窗,和朋友挥挥手。
京市的别墅区大都僻静,往来的车辆也少,等应恬抵达别墅时,街边的路灯将次亮起来。
门卫一早就被王姨打过招呼,看见应恬,很亲切地将人迎到屋子里。
“恬恬,你来啦!吃晚饭了吗?”王姨从二楼快步走下来,虽然京市的气候凉爽了许多,但她手里还拿着那把绣着小猫的圆扇。
应恬把顺路从酒店取回来的南城特产交给佣人,脸上扬起笑,轻快道:“和朋友们吃过啦。”
家里养的橘猫小黄趴在茶几上,尾巴时不时扫过一旁的玉树盆景,它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看,轻轻地喵了一声当做打招呼,又懒搭搭地趴了回去。
“哎呦,难得。”王姨亲昵地拉着应恬往花园走,“小黄平时都不爱搭理人,居然还能回头和你打声招呼。”
应恬看了眼小黄,眼底蕴出笑。
“王姨,你头发新染了色?”
“染了。”王姨摸摸发尾的卷,“叫什么茶棕色?和从前的颜色差不多,这个能稍微深点。”
花园很大,光是观赏类绿植就有十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