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
两个人忽地反应过来,阎放还让小祖宗在家里借住呢,甚至,他们也是借着小祖宗的面子才能踏足到客厅里。
林邀还没说什么,崔津慕先重重哼了一声,阎放在小祖宗身上,肯定所图甚大!
“小祖宗,你年纪轻轻,平时记得保护好自己。”崔津慕语重心长,“别什么人的话都信,哪怕是我和林邀,还有阎放这些你认识的人,也要选择性听取。”
他倒是相信以阎放的性子不会做出伤害小祖宗的事情,但该叮嘱的话还是得叮嘱,他可不希望小祖宗也像从前的他们一样,被阎扒皮压榨还乐呵呵地帮着数钱,简直黑历史。
这样的话,应恬从小到大经常从长辈和朋友口中听到,因此,眉眼弯弯地点头,“嗯嗯,我会的。”
应恬回完,纳闷道:“你们没吃过阎放学长做的饭,怎么知道他能靠厨艺呢 ?”
“部门里有人和他觉醒的血脉一样啊。”崔津慕不在意道,“对方还开个私人菜馆,挺好吃,叫什么方还是什么园。”
林邀无奈提醒,“丰园。”
崔津慕恍然,“对对对,丰园!做湖南菜!”
这下,应恬和林邀同时无奈提醒,“是川菜。”
“……”崔津慕闭嘴不说话了。
应恬和农科院,体育局的负责人约吃晚饭的地方就是丰园,当时她想着虽然不像从前那么想吃,但总归想了很久,能吃到自然好。
关于丰园的老板,应恬倒是听阎放说过是部门里的人,但也没想到会和阎放觉醒的一样的神兽血脉。
应恬刚想问觉醒了什么血脉,突然,手指被人碰了下,冰冰凉凉的,像是碰到了凉丝丝的雪。
低下头,应恬看见林邀伸过来的手,纤白细长的手指间托着一朵纸叠的果橙色的小玫瑰花。
“哇。”应恬很小心地拿到手里,抬起眼,亮晶晶地望着林邀,“你叠的这朵玫瑰花好精致,我之前看视频教学就叠不出这种层次感。”
林邀对上应恬崇拜的小眼神,连带着人都不困了,“也不是很难,我教你。”
说完,林邀拍了下崔津慕的肩膀,冷冷淡淡道:“把你泡泡糖贡献出来,我教小祖宗叠玫瑰花。”
前面说话有多柔,现在说话就有多硬,崔津慕撇撇嘴,心里嘀嘀咕咕,不就是叠玫瑰花吗,等他回了基地也找视频学,别说玫瑰花,他还能学着叠茉莉花,百合花,向日葵!
应恬和林邀在后座,一个学一个教地叠玫瑰花。
前座的崔津慕,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三个人挑的游玩地点是崔津慕朋友开的一家卡丁车馆,这个项目应恬和林邀都是第一次玩,前面有些磕磕绊绊,玩到一半,林邀直接摆手说不玩了。
“不行了不行了。”林邀摘下头盔,扯了扯身上赛车服,“饶了我这个老年人吧,我宁愿坐在画室画上三天三夜,也不想蜷在这车里。”
虽然觉醒了神兽血脉,但林邀还是个战五渣,从前跑八百能倒地干呕,现在开两圈车就头晕眼花。
林邀在学校里还有个文艺女神的光环。
这么些年下来,林邀觉得她至少把这个光环贯彻了50%,比如说文艺。
应恬开了几圈下来,越来越上瘾,听到林邀说不玩了,眸底的光亮稍有黯淡,不舍道:“你不陪我玩了吗?可是我都追不上崔津慕。”
崔津慕的车子就停在应恬前面,他摘下头盔回头,刚要说下一圈他慢点开——
“我说着玩的!”林邀整理下赛车服,戴上头盔,重新坐上卡丁车,一双清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崔津慕,“我陪你一起追他。”
林邀心里的小人在疯狂捶打崔津慕,要不是这小子炫技上头,应恬会追不上他吗?应恬要是追上了他,这会儿肯定陪她一起不玩了!
崔津慕默默转回头,在身前偷偷给应恬竖了个大拇指。
他们平时出去玩,想让林邀运动的难度堪比愚公挪山,结果小祖宗撒撒娇,还没说什么呢,林邀就放弃了准则。
小祖宗,牛啊!
随着发动机的隆隆声,三辆卡丁车猛地冲了出去。
应恬踩住油门,听着耳边的风声逐渐变大,车头里前车的崔津慕也越来越近,拐道时,距离稍稍拉开。
望着眼前的直线跑道,应恬轻轻呼出一口气,用力踩下油门,刹那间,卡丁车再一次加速,径直越过崔津慕的卡丁车的车位。
临到终点,两辆卡丁车几乎在同一时间裹着风声冲过线。
“小祖宗!你赢啦!”崔津慕摘下头盔,一手举起来,一手伸过来,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击掌!”
应恬抬起手和他重重击掌,羞赧地笑了笑,“我想到林邀特地来陪我就特别有冲劲,而且你也有让我。”
林邀仰头坐着,懒懒道,“别给他贴金,他就是发挥不行。”
崔津慕一个劲儿点头,“我是被小祖宗你超车时的风采折服了!”
应恬再次笑起来,林邀和崔津慕见应恬笑得这么甜,也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玩了几圈卡丁车,三个人的关系反倒熟络很多。
“我下午还有练习赛,不然肯定能陪你继续玩。”离开卡丁车馆时,崔津慕揉了揉脖颈,偏头看应恬,“这届世界赛你会来现场看我们打比赛吗?”
林邀困得打哈欠,还不忘泼他冷水,“你拿到世界赛门票了吗?”
崔津慕眉毛扬起来,自信道:“那是肯——”
“嘘!”应恬竖起手指,抵在唇前,“flag不能随便立,我看电视剧里说什么等我回来这种flag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崔津慕被应恬亮晶晶地眼睛注视着,也配合地竖起手指抵在唇前,“嘘。”
三个人一起吃了顿午饭,等崔津慕离开后,应恬和林邀就去了京市的一处网红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