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都来了店里的果蔬被爆出有毒,这么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有十几个同学来宿舍问了,有的单纯关心,有的就是阴阳怪气。
见状,松灵主动回答,“我和琳琳吃过店里果蔬后都到医院检查过,身体很健康。”
“检查也不能说明真没事啊,这东西有潜伏期的。”这位同学连门都不进,还故意地分了丝目光给邓琳琳桌上的集体薄荷,仿佛看见了某种传染性病毒似的,“哎呀,邓琳琳你这盆薄荷怎么还放在宿舍里?你们没看见网上有人说这薄荷的毒性比甲醛还厉害吗,闻久了能让人得白血病的!”
“甲醛能让人集中注意力学习吗?”邓琳琳语气很冲地呛声道,“网上说薄荷有毒的提供证明了吗?证明它有毒?你也是个大学生了,能不能别人云亦云,我说你吃的饭有毒,吃了能得白血病,你信吗?!”
同学被邓琳琳呛得脸红脖子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邓琳琳嗤笑,“你可得了吧,你当你在外面造谣我用了歪门邪路的方式抢到薄荷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前几天不还想白蹭薄荷?”
“你——”同学重重哼了一声,“你就嘴硬吧!说不准怕成什么样子了。”
扔下这句话,同学扭头就走,还得找时间和其他人八卦邓琳琳这一个宿舍大傻子,居然真相信有那么神奇的果蔬,脑子真是被门夹了。
邓琳琳气冲冲地甩上门,在宿舍里跳脚,“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们能不能别在网上看点黑料就相信啊!有证据吗?!有证据吗?!”
“证据也算有吧。”室友小声道,“那个烂脸和眼瞎的不是有医院诊断书和购买凭证吗?”
邓琳琳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眼睛度数下降难道就是假的吗?”
松灵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叹了声气,“一千个人吃了有用也抵不上一个人吃了有害处来得影响大。”
“朋友们,又来一个之前来我们宿舍用过集体薄荷的同学试探问我能不能退钱。”任涵用脑袋撞桌子,“好烦啊。”
松灵拍了拍任涵的后背,安慰道,“才三个而已,没关系啦。”
任涵抬起头,“还有十几个人同学说暂时不来我们宿舍学习了。”
“不来就不来。”邓琳琳两手叉腰,“赚这点儿钱我也不在乎了,问能不能退的都退回去。”
须臾,邓琳琳回头看着桌上的薄荷,不甘不愿地问室友,“你们说用把这盆薄荷放阳台吗?”私心里,邓琳琳是相信来都来了的果蔬品质的,广场上虽然在大范围抵制来都来了,但真放出购买凭证的少之又少,剩下的都是些从朋友亲戚,同事邻居那里听来的,完全就是粉圈惯用的抹黑套路。
但毕竟住在宿舍里,邓琳琳不能全凭自己的喜好。
松灵摇头,“我都吃了店里的小金桔了,真有毒也晚了。”
任涵也摇头,“放着吧。”
室友建议,“实在不放心,我们找个鉴定机构检查下?”
“先等几天再说。”邓琳琳摸了下薄荷的叶子,“网上炒这么厉害,来都来了肯定会回应,一回应肯定就得带鉴定机构的证明,要是来都来了一个礼拜都不回应,我们再去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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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鉴定了能怎么样呢,又有多少人敢尝试购买呢?”秦若若看着网上的评论,看着网友们疯狂抵制来都来了,脸上浮出神经质般的笑容,“可惜啊,可惜少了一些卡,模拟不出更多的购买凭证和模糊照片,否则肯定能像从前对付颜穂那些人一样,将来都来了的名声彻底搞臭!”
不过,若是真剩下那些卡,秦若若觉得自己大概率会用在应恬身上,根本不会让应恬有现在的风光。
秦若若抬眸,看了眼身处的酒店标准间,眼里闪过厌恶。
要不是秦家那边找人找得勤,银行卡也刷不出来,自己何必住在这么简陋的房间里!
秦家真是一群冷血的东西!
之前口口声声说为了她打压应恬,这会儿又想威逼利诱她给应恬道歉好让秦家东山再起,想得美!
快了。
这种糟糕的处境很快就能解决了。
秦若若轻柔地摸着手机页面上的直播app,“既然被来都来了沾上了,我也得榨干来都来了的价值啊,等一下就用来都来了的臭名声来为我洗白吧。”
网友们最好骗了,也最怜爱可怜的人。
她的确算计了应恬,可她也是受害者啊,她不过是被来都来了排斥,心生不甘,鬼迷心窍了而已,在直播间说几句对不起,应恬还能继续不依不饶?
尤其她身上的演技卡和气质卡还能用,卑微下来道歉,总让人挑不出错处。
到时候先用收集到的人气搞些资源卡,再把新手礼包的卡用在应恬身上,这样就不用担心系统消失后,她也没了营生。
秦若若想着心里万无一失的计划,点开了手机页面的直播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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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来都来了的店主,应恬从早上起账号私信就爆了,有人借机骂来都来了丧良心恰烂钱,有人声称已经向有关部门举报,还有一些学校和公司提出解除合作。
阳光洒落,沿着亭子的边缘坠下来。
映亮了院子里一排排仿若复刻的绿植和一栋栋很具有古典风格的小洋楼。
今天上午,应恬和阎放一起来见家长,刚坐下说了几句话,手机里就收到了一连串的消息,还有老二和顾惜的焦急关切。
阎母知晓应恬就是为部门里供应灵植的人,看见有人这么抹黑店铺,再看应恬皱起的眉头,忍不住用胳膊肘使劲儿撞了下阎放,小声问道:“你怎么当部门老大的?你怎么当男朋友的?于公于私你都得找人出手帮一把!”
“不用。”阎放将剥开的橘子掰开一瓣,自然而然地递到应恬唇前,见应恬低头吃下,墨色的眼眸里沁出点儿笑,“我可能派不上用场。”
他们部门里的相关负责人三水早就被应恬联系过,今天的事情,估计也在应恬和三水的预料中。
闻言,阎父和阎母对视一眼。
阎父朝阎母挑挑眉,用口型无声说,“你儿子栽了哟。”
旁边,阎放似不经意地扫了眼应恬手腕上的平安扣,又将视线落回到他的手腕,隐在冷白皮肤下的血管仿佛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