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恬斜斜地瞅他,“我确定了,你戏真的好多哦!”
“我这叫严谨。”阎放说完,上前一步,朝费姨伸手,“常听恬恬说起您,我是阎放。”
费姨伸手和阎放握了握,慈爱道:“恬恬啊,从小就懂事,还经常帮着照顾院里的弟弟妹妹,上了大学后也经常回来看大家伙,以后你们俩要是吵架了——”
阎放先一步道:“一定是我的问题。”
“……”费姨盯着他看了会儿,哎呦一声,“你这个小伙子都会抢答了,不错,真不错。”在她心里,这俩人要是吵架,肯定不会是恬恬的错。
三个人没聊多久,便忙活起来和大家伙一起在空出来的院子里种苹果树,有志愿者挠了挠头,“难得见到有人往福利院捐苹果树的。”
同伴听见,笑了笑,“别说苹果树,其他树也没见过。”
他们丝毫不知眼前的十棵苹果树在特性上优于来都来了店里售卖的苹果,单纯将它们当做寻常苹果树看待,应恬也没多解释。
不一会儿,苹果树种下了大半。
应恬来之前就利用植物天赋滋养过它们,因此,刚刚种下土坑埋上土,这些苹果树就焕发出了生机,一点打蔫的模样都没有。
一阵清风拂过,翠绿的叶子晃了晃,似乎有极其清淡的叶子香气氤氲着散开。
原本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小男孩抬起头,乌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苹果树,张了张嘴巴,发出几声模糊的啊啊啊的声音。
负责照顾小男孩的志愿者看见,正准备上前抱一下他,不料,小男孩突然捯饬着两条小短腿向苹果树冲过去。
志愿者吓了一跳,“航航!别跑!别摔着!”
应恬回头恰好看见叫航航的小男孩像个小炮仗似的冲来,伸手想拦一下,省得他撞上苹果树撞破了头,结果,航航在距离苹果树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呆呆地望着苹果树,也不说话,望着望着就坐在了地上。
后来的志愿者手里拿着小凳子,试探性地捞起航航坐凳子上,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航航真的不吵不闹地被志愿者捞着小胳膊,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
其他志愿者见状,忍不住惊奇,“航航今天好乖啊。”
应恬上次来没见过航航,看向旁边的费姨。
费姨低声道:“航航有自闭症,生活上不能自理,平时院里有两个志愿者轮番照顾他,有些时候,航航也控制不住自己。”
闻言,应恬再次看向坐在小凳子上的航航。
他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脸颊带着点儿婴儿肥,此时就那么乖地望着苹果树,两只小手握着小拳头抵在肚子前面。
应恬又偏头看了看正在种的苹果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或许是苹果树能镇静情绪的特性在航航身上起了作用。
这件事倒是可以和左叔说一下,说不准在他们团队的研究下,未来也能攻克自闭症干预治疗上的痛点。
“恬恬姐姐,我们来玩游戏嘛?”有小女孩轻轻拽着应恬的手,仰头巴巴看着应恬。
“行呀。”应恬半蹲下来,帮小女孩扎了下散开的双马尾,“我从别的姐姐那学到很多游戏,一起带你们玩!”
这次带来的图书和游戏,都是应恬在见面会上和那位当幼师的部员取经搞来的。
应恬回头问阎放,“你也一起来?”
阎放还没回答,小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个叔叔是谁呀?”
应恬:……
阎放:……
“噗。”应恬被这个双标的称呼逗得笑出声,“阎放,你升辈分了。”
阎放无奈地看着应恬在那笑,须臾,在应恬旁边蹲下来,很认真地和小女孩做出自我介绍,“我是你恬恬姐姐的家属。”
小女孩疑惑,“家属?”
阎放补充道:“未来能过一辈子的人。”
陪着小女孩离开前,应恬戳了戳阎放的手背,“你好自恋哦,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俩能过一辈子?”
“这不叫自恋。”阎放牵着应恬的手,十指相扣,声音清冽又郑重,“这是想成为你枕边人的决心。”
应恬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相握的手,翘起唇角。
有个做饭很好吃的枕边人,也挺不错的。
很早前,周围的几个志愿者就在偷偷打量应恬和阎放了,这会儿再看应恬和阎放牵着手离开,不由悄默声地讨论:“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应恬的男朋友啊?两个人看上好登对!”
“我刚才听见了,应恬和院长院长介绍这是她男朋友。”
“他俩这颜值太高了吧。”有志愿者兴奋道,“要不是院长不让拍照,我都恨不得拍上十张八张放网上!别人看不见这是多大的损失!”
——
此时此刻,远在京市的厉繁也刚刚收到了他找的狗仔发过来的消息,狗仔是他瞒着经纪人偷偷找的,厉繁太了解经纪公司的德行了,就算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用脚碾几下,也必须得让他和应恬道歉。
凭什么?
厉繁心里很是不甘。
应恬明明有其他体面的澄清的办法,依然选择把他的面子狠狠地打下来,在所有网友面前说不熟没见过,这和骂他狗皮膏药有区别吗?!
若是应恬真出淤泥而不染也就罢了,关键应恬也知三当三,这种人也配瞧不起他?
手机里的消息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