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没明说男朋友是你,确实不够严谨。”
喻温白注意力全在该如何解释,忽略了被紧握的手口袋震动的手机。
他抬头望向徐嘉珩,眼底盛着碎光:“因为我以为我说男朋友,大家会直接默认是你。”
这话没有哄徐嘉珩的成分,在喻温白的认知里,除去他单独出现的时间,剩余都是和徐嘉珩在一起,几乎没有例外。
如果他有男朋友,不太可能是其他人。
“......”
徐嘉珩承认,他听完这句话后挺爽的。
再次用力压下上扬唇角,喻温白握拳虚虚放在唇边,轻咳两声试图掩盖响亮的心跳声:
“可不明说的话,一定会有人误会。”
喻温白遂即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蕴含星海的眼睛澄净透彻,定定看人时,让徐嘉珩第一次感受到无力招架的心虚,喉结滚动。
“徐嘉珩。”
盯着徐嘉珩闪烁的黑眸良久,喻温白觉得自己像是突破平静的修士,突然见就开窍。
“如果我现在亲你一下,你会心情好些吗。”
“......”
喻温白话说的太直白,习惯主动的徐嘉珩猝不及防被砸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三秒钟后回神时,喻温白已经因为手机响了太多次,不得不接起电话。
赛区和所有人听完全程的夏敏已经快疯了:“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喻温白你知不知道你的麦还没关、说话全都公放出来了啊!!”
徐嘉珩独自去洗手间时她就直觉要出事,结果想去找喻温白去看下情况——谁知道预感的会出事,是出这种事啊!
夏敏承认,当两人调情般的聊天最先开始时,她和在场所有人一样,都想八卦听听校草是怎么谈恋爱的。
但她向上帝耶稣观音菩萨发誓,当对话越来越不对劲时,她第一反应就是疯狂给喻温白打电话,让他赶紧关麦。
而不是某些队长和队友一样,只会一脸姨母笑,还拦住她拍肩安慰:“徐嘉珩社死的场面诶,多难得啊,你不想再听听吗。”
夏敏面无表情:“你确定他到时候不会尾巴敲了天、反手再给你讲点相关细节?”
大家纷纷放开友好手臂,立刻自发让出一条道路,作出「请」的姿势。
公放音响里对话停止,万幸的事,这次喻温白终于想起被遗忘的手机,才有了夏敏嘶吼的一大段。
“......”
电话里的女声语速太快,徐嘉珩听不清具体内容,只听出对方语气焦急:“怎么了?”
“夏敏说,我身上的麦没关。”
喻温白低头看向别再领口的收音麦,想起拉拉队队长把东西递过来时,确实贴心教过他该怎么关机的。
只是他忘记而已。
收音麦上象征正常运行的绿灯闪烁着,喻温白沉思片刻,忽地又抬头道:“如果我现在读者麦克风说「徐嘉珩是我男朋友」,你是不是不会生气了。”
“不生气的话,是不是就不用亲唔——”
话音未落,喻温白感到腰上落下一道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力道;徐嘉珩弯腰凑近的同时手臂环住喻温白后腰,借着他下意识后仰的动作,顺势转身。
双唇被封住时眼前闪过刺眼的白炽灯光,喻温白后背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台,闭上眼本能抗拒。
下一秒伏下的黑影遮挡灯光,强势的薄荷清香侵入口腔,占领城池。
喉中最微弱的吟/声尽数被吞下,喻温白双脚发软,感觉到骨节分明的手滑过他颈侧,滚热到微微发痛。
是徐嘉珩替他关掉了麦。
恶劣因子在他重现,这次徐嘉珩连咬人都学会了轻重缓急,先是尖齿快狠准地刺破完好脆弱的皮肤,再用柔软的舌做为安抚。
他们昨晚才第一次接吻,今天就已经是技艺纯熟的猎手,一点点观察着喻温白瞳孔逐渐涣散,才适可而止的停止侵略。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轻拍着喘/息不匀的喻温白,温柔的轻吻着他滚烫的耳垂,饱食飨足道,
“成年人呢,向来是全都要的。”
——
“晚上的聚餐真的不去吗,大家都在。”
“......不去。”
体育场干秃的丛树后的保时捷车里,喻温白坐在副驾驶上牛扭过头,手拉起围巾将脸埋进去,试图遮眼嘴上新被咬出来的痕迹。
有徐嘉珩和程野在,工院获胜实在没太多悬念,尤其是某人中场休息时得到了充分的人工补给,下半场简直有如神助,三分球不要钱似的进,看得台下男女生都尖叫连连。
唯一受伤的只有喻温白,直到上场前三分钟徐嘉珩才放过他,离开前还意犹未尽地盯着他下唇,幽幽眼神在灯照下像饿狼锁定猎物。
直到程野远远在入口喊人,喻温白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和脖子早就一片狼藉。
这幅模样回观众席看比赛是不可能了,好在徐嘉珩很自觉地及时送来围巾,甚至还想送喻温白回车上再回去比赛,最后得到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