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甜甜脸色一僵,稍稍有些嫉妒地想起他的脸,啐道:“你那叫阴柔,本首席才叫俊美。”
说着话她顺便换成了伏天临的模样。
抚平袖角褶皱,伏天临又是那个不可一世张狂霸道的伏天首席,他微抬下巴,如冠玉的面孔暴露在夜色之下,潇洒异常。
“多少春闺少女为本首席疯狂,你这张阴柔脸怎么跟我比?”
万俟笑容轻笑中点头:“是,你俊美,本座比不上。”
他不接话茬,伏天临便有些装得没意思,索然无味,他撇了撇嘴,加快脚步往宗门走去。
才过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江听玄便冷着张冰块脸到君临阁将一枚令牌抛给他,还漠然道:“若敢谋私,我便斩断你的双手。”
伏天临毫不在乎他的威胁,笑着接下了这枚令牌。
不过他没有立刻换付甜甜的马甲过来,而是隔了一天,宣布自己要闭关,这才偷偷出了宗门,变成了付甜甜的模样,又正大光明从天极宗山门踏入。
她出现在天极宗的那一刻,宗门内一日间多了无数传说。
比如一向冷漠的神子竟然亲自去山门接了一位陌生女子。
又比如那女子就是传闻中的付甜甜。
那一日,秘庭正殿门口的应龙石塑又塌了一半,听说是掌教不小心打碎了。
那一日,无数师姐师妹黯然神伤,独看那女子与神子笑靥如花,独占宠爱。
那一日,寂灵宗的寂灵幽听说大喊着要来天极宗杀了勾引神子的贱人,却被掌教强行禁足,气得差点吐血。
那一日,伏天师兄闭门不出,大约是不想见到付甜甜与神子亲近模样。
那一日……
总之付甜甜出现在天极宗的第一时间,便吸引了无数目光。
她自己却似毫无所觉,装作第一次来到天极宗一般,边走边看着周围景色。
江听玄面容平静,走在她身侧,见她对那些景色好奇,偶尔还会讲解两句,让随行的两位秘传师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过江听玄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去见掌教夫人,而是先拜访了掌教本人。
那枚令牌本是他向掌教所求,掌教还欣喜儿子突然对他有所要求,亲近了些,想都没想便破格赐予了他供奉令牌,没想到他转手就给付甜甜。
气得他把正殿门口的应龙石塑又给打碎了。
基于此,他要求江听玄先带着付甜甜来见他。
取得了付甜甜同意之后,江听玄便引她来到飞龙秘庭正殿。
江赫海面色冰寒,独坐高处,底下只有几位长老作陪。
见到付甜甜,他声音漠然、充满威压感:“你就是付甜甜?”
付甜甜面色一怔,似乎对他的冷意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神子。
江听玄面容同样冷漠,道:“掌教有何疑问,可以问我。”
江赫海掌下抓着的椅子扶手‘咯吱’作响,几乎是咬着牙道:“江听玄,谁准你将供奉令牌给一个外人?”
付甜甜听到这,立刻小声问了句:“神子,是有什么不妥吗?”
江听玄眉头微皱,安抚了她一眼,才看向上座掌教:“掌教若想收回,我自会另想他法。”
江赫海‘咔嚓’一声,终于把手下扶手彻底捏碎,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郁气,在心中告诉自己,面前是自己的儿子,那女子虽然可恶,但已与儿子有了肌肤之亲,未来或许会结成道侣,也就是他的儿媳,既是儿子和儿媳,破格给一枚令牌便也不算什么。
如此反复,他才算平复下来,语气勉强能够缓和一些。
基于某些事情,江赫海看向付甜甜,再次开口:“你与伏天临可是有什么关系?”
江听玄眉间褶皱更深,旁边付甜甜已咬了咬唇角,有些怯弱道:“首席与我,是患难之交,亦是蓝颜知己。”
“这么说你与伏天临不清不楚?”
江赫海语气陡然恶劣起来,眼见付甜甜不知该怎么回答,江听玄再次面容平静道:“她与伏天临有什么干系我一二清楚,不如掌教问我。”
“江听玄,你是我天极宗神子!”
江赫海实在无法再压抑怒火,“你身份高贵,什么女子找不到,非要找一个与伏天临不清不楚的散修,自甘下贱。”
他这话实在含怒而出,让本就不太亲近的父子关系更冷了一份,江听玄甚至没有了和他解释与付甜甜之间关系的想法,他直接开口:“与掌教无关。”
“你——”
眼看这场交谈将陷入更严峻的地步,付甜甜面露叹息,开口劝道:“神子,掌教到底是你的父亲,也是关心你,你平素劝我总能一针见血,为何却不懂自己的心呢?”
江听玄面容微怔,看了她一眼,脸上冷意稍稍消退。
掌教却并未觉得愉快,他冷冷盯着付甜甜温和美丽的面容,虽然她的话稍稍缓和了他与江听玄之间的冷意,可他却更觉憋屈。
到底给江听玄灌了什么迷魂药?竟事事都听她的,比他这父亲还亲近!
也许是觉察到他的目光,付甜甜微微抬头,朝掌教露出一个温和笑容,分外甜美。
第27章 与神子的感情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