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甜甜却辩解道:“那不一样,一开始是你要夺舍我,生命之危我才不得已而为之,那时哪还管得了这么多?”
“后面那次呢?也是生命之危?”
“对啊,江听玄的生命之危,他这个人傻傻的,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付甜甜唏嘘道。
“诡辩。”
万俟仙王的语气显然不太愉快。
当然,他还不知道这种事还有第三次,不然指不定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见付甜甜神色讪讪,仙王大人又冷声道:“我看你是被那小子迷了眼,已忘了你当初的雄心壮志。”
“哪有?”
付甜甜匪夷所思。
本来聊得好好的,万俟仙王好端端地突然开始关心她的日常生活和感情了,诡异地很。
“若是当初,有这等提升实力的方法,你定然眼都不眨便答应,你如今是变了,再也不像当初那样意志坚定,一切以提升实力为主,本座看错你了。”
“……”
付甜甜看他的目光越发匪夷所思起来。
其实万俟仙王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若是当初,付甜甜急着提升实力,有这样的好机会指不定真同意了,当然,她自己是觉得伯仲之间,答应和不答应的可能都有,毕竟她是龙傲天,主要还是想修道争霸,而不是开后宫,再者想开后宫也是对美女,这才符合她的身份嘛。
平白无故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什么不能描叙,她也是个有底线的修者好不好?江听玄那次纯粹是为了救命,那怎么能同日而语?
稍稍腹诽了几句,付甜甜目光变得狐疑起来,她盯着万俟仙王,突然压低声音,有些贼兮兮地:“玉哥,你是不是想女人了?你这万年来都是神魂封印,神躯沉睡,如今一融合,你这冲动克制不住了?”
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欲念乃人之常情。
可她刚说完,万俟仙王的眸光便难看了许多,他咬牙起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付甜甜赶忙捂住嘴巴,眨了眨眼,露出无辜的神色来。
“本座不过见你求胜心切,果真是不识好人心。”
“是是是,是我不好,不该说得这么直接。”
付甜甜理解他一个万年老处男对这方面的害羞,忙认了一番错,才正色道:“为了补偿你,我决定送你一些小礼物。”
说完她十分镇定地从芥子戒中拿出了几本书,因为万俟仙王如今不能动弹,她还十分贴心地翻开书页,将书页翻到最精彩的一页,才将之凑到他眼前,真诚道:“看完了这一页知会我一声,我帮你翻页,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能理解你的。”
但万俟仙王只看了一眼,付甜甜便听见他咬牙切齿、从未有过的愤怒声音响起:“付、甜、甜!你给我滚出去!”
因着太过愤怒,以至于殿内涌动的力量也有些暴走,付甜甜甚至看见他垂在床边的手掌动了一下,有种要强行挪动的感觉。
她眼皮直跳,忙急声安抚道:“你别激动!别激动!我真的能够理解你,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虽然是女人,但我也扮过男人,我明白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可你现在动不了,看看也好啊,我真的是为了你着想……”
然而万俟仙王的怒气没有丝毫消退,反而更甚,终于,殿内的灵力威压积累到了极点,付甜甜眼前一花,只感觉自己连人带书被一起丢了出去。
摔在殿外的长廊上,虽然不痛,但显然不是什么体面的出门方式。
长廊另一守门的万俟琰似乎听到动静,已缓步走来。
付甜甜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正走到她面前。
付甜甜面露愤愤之色,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捡起地上的书籍,恨声碎碎念道:“可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要不是看你睡了这么久,怕你憋坏了,我堂堂未来争霸之人,能给你翻书侍奉?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把我丢出来,无礼!无礼至极!”
这愤怒甚至迁怒到了来查看的万俟琰。
见这位大将目光幽深看着她,付甜甜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被丢出来的人吗?”
末了她又回头瞥了眼,小声道:“不就是魔主寝殿,谁稀罕?我回去就做一张一模一样的床,再也不来你这儿睡了!哼!”
她捡起书籍之后又理了理衣襟,这才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越过万俟琰往外走去,姣好面容上颇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过还没走出长廊,便听身后传来万俟琰平静低沉的声音:“吾王,未将前些时日觉察到有人靠近魔都附近,是人族,非我族类,是否需要末将清除。”
付甜甜脚步一顿,忙竖起耳朵,良久才听到里面传来万俟仙王平复下来的声音:“尔等自行处理。”
“是。”
万俟琰深深拜下。
他本也是因为付甜甜看起来颇得魔主宠爱,那人族与她同族,又见万俟仙王似乎中途醒来,所以才多问了一句,否则这等小事他根本不会对魔主提起。
倒是付甜甜听完了之后立刻返回,十分殷勤地凑在他身边,语气友善道:“琰前辈,你说的那人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色法衣、面如冠玉、神情冷漠的年轻男子?”
她怀疑是江听玄从仙族出来了,想来寻她。
可出乎意料,万俟琰竟然否定了她的形容,转而漠然道:“是一个身着广袖青竹绣纹的男人,与你说的相似,大约是个几百岁的年轻人。”
在万俟琰眼中,几百岁已经足够年轻。
但他说的显然不是江听玄。
付甜甜微微皱眉:“那人到了魔都附近?”
天极掌教之前同另外两位强者都只敢在仙墓边缘位置探索,不敢探到魔都来,这个人竟然到了魔都附近?他可没有她和江听玄身具的传承,也没有得到魔族好感,那种令经脉滞塞的力量他是如何抵挡?
“青竹绣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