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谁都不剩了。
“所以,凶手其实是村子里的人。”毛利小五郎下结论,“我们现在就去一家一家走访,只要找到那个知道密室的人,他就是凶手。”
黑泽夭夭,“……”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告诉我这?
“那就全靠毛利先生了。”横沟参悟说道。
推理结束,横沟警官宣布散伙。
因为所有人的嫌疑都被洗清了,外来的人可以自行选择离开山杏村,不过没有一个人离开。
加藤美子在大门前的院子里叫住了黑泽夭夭,急切问:“黑泽太太,你知道我姐姐山村幸子的下落吗?”
黑泽夭夭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密室,这就给了加藤美子信号。
黑泽夭夭转身,清晨柔和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红黑异瞳清冷无质,“秘密之所以为秘密,是因为不能暴露在阳光下,一旦暴露,只有鲜血才能再次将其掩埋。等案子结束后,如果你还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黑泽夭夭的态度让加藤美子的心情骤然变得很沉重。
她只是想要找到仅剩的亲人,为什么听起来像是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我想知道。”最终,想要知道亲人下落的决心,给了加藤美子莫大的勇气,“不管结果如何。”
“如你所愿。”黑泽夭夭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黑泽夭夭提着环保袋,再次进入杏林。一切都要结束了,她得多摘点杏子带回去。
路上,黑泽夭夭乐滋滋给黑泽先生发简讯,我刚才帅不帅?秘密之所以为秘密,是因为不能暴露在阳光下!
黑泽阵看了一眼信息就丢开了手机。
不能搭理,越搭理她越来劲。
加藤川江扶着加藤真贵离开旅馆,加藤真贵不顾加藤川江的劝阻,执意要坐在门外。
“奶奶,说不定那凶手认为你看到过他,你坐在这里很危险。等这件事结束了再来好不好?”加藤川江好声好气商量。
“做人要言而有信。”加藤真贵强硬的推开孙子,坐了下来,“我就坐这,哪也不去。”
“奶奶,你在说什么呢?你要和谁言而有信了。”加藤川江感到莫名其妙。
“别吵吵,回去。”加藤真贵挥手赶人。
加藤川江见状,只得妥协,拿件外套给加藤真贵披上,回书房去了。
加藤真贵坐在门外,看着对面的旅馆,沉浊的双眼坚定不移。
做人要言而有信。
加藤川江坐在书桌前,思绪万千。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心中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请朋友们来玩了。
越想,加藤川江的心情越低落。
窗户被敲响的声音,打断了加藤川江的思绪。偏头看去,窗户外却什么都没有。
“咚咚咚——”窗户又被敲响了。
这一次加藤川江清晰的看到一只手从窗户下方伸上来敲的窗户。
加藤川江起身打开窗户,探身往外一看,正好对上月野树见牙不见眼的灿烂笑容。
“加藤哥。”月野树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笑呵呵问:“有没有被吓到?”
“你觉得呢?”加藤川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到厨房那边,我给你开后门。”
“打扰了。”月野树顺着墙根角的小路来到厨房,加藤川江正好打开后门。
“怎么不走正门。”加藤川江问。
“想要和加藤哥聊聊。”月野树情绪变得低落,“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
加藤川江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是啊!或许我就不该邀请你们来。”
“别这么说,能来山杏村看看,是我一直的愿望。山杏村果然像月慧学姐说的那样,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月野树道。
将人带到书房,加藤川江给月野树倒了一杯茶,听到他提起妹妹加藤月慧,加藤川江眉眼都变得柔和了,“月慧在学校的时候,多谢你照顾了。”
“是月慧学姐照顾我才对。”月野树不好意思的笑笑。
两人就着月慧又聊聊天一会,月野树双手抱着茶杯,有些严肃的问:“加藤哥,你觉得,是谁杀了芝谷小姐?”
“你觉得会是谁?”加藤川江反问。
月野树看着加藤川江,神情说不出的认真,“我第一个怀疑的,当然是加藤哥你啊!”
加藤川江一愣,随即笑道:“你怎么会怀疑我呢?因为是我把你们请来的吗?”
“因为现场有《爱的饥渴》那本书,我当时还以为那就是加藤哥杀人的动机,你是在为死去的月慧报仇。”月野树叹息道:“最后证明是我想岔了,加藤哥不是那样的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为月慧报仇。”加藤川江道:“虽然真田和芝谷曾经对不起月慧,却也没少照顾月慧,月慧都已经释然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反而揪着不放,月慧该怎么看我。”
“加藤哥真是大度啊!”月野树笑得意味不明。
加藤川江宽慰道:“我知道,你和月慧在同一所大学,彼此之间来往更多,你一直为月慧不平,但一切都过去了,你别总是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