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烤。”
“可你这不是烤好了吗?”
“那就得给你?”
“你不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乔呦听得烦躁,干脆扔了烤焦的玉米,拿起鸡翅,走了。
陆砚闻想追,齐妙还在那里和他掰扯玉米。
等他好不容易摆脱齐妙,乔呦也回到刘亚荣身边。
“不是说不着火吗?”蒋羡看热闹不嫌事大,靠着树吊儿郎当的,“这脸现在疼吗?”
陆砚闻不明所以:“说点儿人话。”
“还嘴硬?”
“……”
“你现在不是在着急吗?”
“……”
蒋羡笑着拍拍兄弟肩膀:“闻闻,恭喜你,有戏啊。”
“……”
神经病。
乔呦陪刘亚荣坐在长椅上说话。
老人就是这样,喜欢热闹是真喜欢,但时间不能久,不然就嫌乱。
“味道真不错。”刘亚荣吃着鸡翅说,“再多一点点蜂蜜就更好了。”
乔呦笑笑:“这已经给您多刷了一遍。你不能吃太多甜的。身体最重要。”
“那你有没有听过,人的命,天注定?”刘亚荣问,“阎王让你三更走,绝不留你到五更啊,哪能是一勺蜂蜜决定的?”
乔呦急了:“过生日呢,提什么阎王?您长命百岁!”
听到这话,刘亚荣慈爱地摸摸乔呦的脸,没说话。
其实漫长的岁月对孤独的人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时间会成为放大镜,把过去刻骨的记忆放大,也把生命的虚无放大,到头了,留下的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遗憾。
“老师。”乔呦能懂一些刘亚荣的心境,她握住老人的手,“您是不是想许老师了?”
刘亚荣眼眶瞬间漫起一雾薄红,苦笑着说:“每天都想。”
“老师……”
“没事,没事。”刘亚荣别过头擦掉眼泪,“想老许啊,是我每天必做的,和呼吸一样。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倒是担心……”
“什么?”
不远处,陆砚闻又被齐妙堵了。
齐妙叽叽喳喳让陆砚闻陪着她去前面看风景。
“小姑娘挺执着啊。”刘亚荣笑道,“这小子脾气那么臭,还往上贴。”
乔呦不往那边看,也不说话。
刘亚荣扭过头来,又说:“不过小姑娘用错方法了。”
“什么方法?”
“砚闻需要的不是一个追着他的女孩,而是一个能让他心动的。”
“……”
这有什么区别?
对方追陆砚闻,陆砚闻慢慢心动,这不是正常逻辑吗?
刘亚荣还要说什么,视线一瞥,看到乔呦手上的手环,问:“这是什么?”
“驱虫手环。”
“你自己带来的?”
“……不是。”
乔呦也没说是谁给的,但刘亚荣已经猜到答案。
之前,刘亚荣和轩轩玩的时候,轩轩抓起了一个大虫子,挨个给人展示。
刘亚荣嘱咐孩子一定不要给小乔姐姐看,小孩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小乔姐姐最怕虫子,看见了会哭鼻子的。”
当时,陆砚闻就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