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辞被吵的烦了起身将他提到床里,冷着脸语气不善,“快睡,在吵将你扔出去。”
维安用两只小手捂着嘴表示不吵。
夜深了,在权辞睡着后维安悄悄的手脚并用的爬到他的枕头上后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脸,才头挨着头挨着睡过去。
根本没睡着的权辞提拎着他后领将他提远,躺下刚闭上眼睛没多久维安又爬了过来。
如此重复几次后,维安眼巴巴的看着他,“跟~哥哥~睡呀~”
权辞对上他的视线不发一言,良久头痛的随他去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清浅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在耳边起伏,权辞却奇怪的不怎么讨厌。
当小雄崽消失的时候,原本睡着的他扭头静静的看着枕边的位置,然后从床上坐起来。
又消失了?
没有任何空间转移器的波动?!
这个小雄崽是真的存在还是虚拟人物?若是虚拟人物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旁,还只能他一个人看见?
如果是真的话,那又是如何做到的?
一整个夜晚权辞都在想这些事。
天亮后,艾尔罕庄园早早醒来的维安让艾尔罕德拉把他抱到地上去。
艾尔罕德拉疑惑的照做,准备看他要做什么。
被放在地上的维安手脚灵活的爬到墙边,然后扶着墙缓慢的站起来,站到一半失了平衡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肉都因为这一摔颤了颤。
铺着厚厚软垫的地毯摔着了也不疼,用小手揉了揉屁股的他再度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艾尔罕德拉不禁屏住呼吸,然后就看到终于扶着墙站起来的维安缓慢又摇晃的向他走来。
白白嫩嫩一小团的他走得很慢很不稳,像是随时要摔倒一样。
但是就这一幕竟让艾尔罕德拉眼眶泛热,他眼神紧紧的盯着维安,在他快要摔倒时快步上前将他抱进怀里。
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声音有点沙哑,“真棒,我的小维安会走路了。”
被亲了右脸的维安乖巧的将左脸凑上去给他亲,见他没动还抬手催促的拍了拍,“亲呀~”
如愿得到一个亲亲后他拍着小手,“呀安棒呀~”
小雄崽会走路了!
整个庄园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听到这个消息的权宴放下手里的事就往回赶。
“你去哪?事还没做完呢?”阮鹤提高声音问。
“维安会走路了,我回去看看。”
“多稀罕啊!幼崽会走路不是很正常吗?”阮鹤一脸不解。
这也就是雄崽了,搁雌崽身上都能追着打架了。
权宴扭头看他,脸上写满了你不懂,“等你有个雄崽弟弟就知道了。”
哪还是算了吧,他那个雄虫哥哥就够无法无天的了,再有一个雄崽弟弟他怕被气死。
一进门权宴就问仆从维安在哪?得到在果园的消息后立马迈步走去。
刚开始想着既然和他接触能压制虫源躁动,权宴也就不介意分点时间陪他玩。
可是长期接触下来不知不觉间若是那天看不见维安他就总觉得少了什么。
坐在云朵上摘葡萄的维安看见权宴后眼睛一亮,小手在身前的操控台上一拍就坐着云朵来到权宴面前,他小手里拿着颗葡萄费劲的往前递,“哥哥吃~甜甜~”
权宴将他从云朵中抱出,低头将他手里的葡萄吃下,“嗯,很甜。”
维安小手拍了拍胸口,笑得刚长出来的一颗小米牙都露出来了,“维安给哥哥摘呀~”
权宴心头一暖将怀里的他抱得更紧了,这种纯粹的惦念和喜爱真的会让他上瘾。
他想就算维安长大后变得和其他雄虫一样也没关系,他会一直护着他的。
“听说我们的维安会走路了?”
“会呀~”维安一边低头啃着手里的葡萄一边回答哥哥的话。
抬手擦了擦他吃得脏乎乎的脸,权宴柔声道,“走一个给哥哥看好不好。”
“好~”
当那道小小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摔在他怀里时,权宴自出生后一直空荡荡的心终于被填满。
小的时候他曾盼望着来自雄父的爱,被丢进刑楼几次后就将这份盼望放下了。他又盼望着雌父的爱,可是一颗心挂在雄父身上的雌父根本没空搭理他。
兄弟之间的关系不是特别好也不是特别坏。
那一次擅自主张将权扉送进医楼,只是因为以他那时的心性没办法看着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死去。
渐渐地权宴也不在执着于这些。
却没想到会在这时冒出这样一个软乎乎的会奶声奶气叫他哥哥的雄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