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看着空荡荡的座椅呆在原地等待,没得到指令的他们是不能上三楼的。
小维安喝奶的时间到了他得上去准备准备。
为了保证亲自喂维安喝奶的艾尔罕德拉直接将维安的奶瓶藏在他书房里,免得有些逆子和大伯什么的将此事代劳了。
这边的维安坐在他的云朵小车车上刚来到主院,就看到跪在地上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权辞,他倏地瞪大眼睛,连滚带爬的从云朵上下来摇摇晃晃的向前跑去,“呜……哥……哥哥~”
被打的权辞眼神一凝,他好像听到小雄崽的声音了?
应该不会,艾尔罕德拉如此宠爱小雄崽是不可能让他看到这样的场面的,权辞否定掉自己的猜想。
躲在一旁担心偷看的权烦在看见维安的那一刻吓得不行,执管刑罚的机器人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落下,此时的维安刚好跑到权辞身后。
没配有飞行器靠着双腿走过来的管家看见这一幕顿时急得主脑宕机。
“权辞哥维安在你身后。”从远处跑过来的权烦一边大喊一边潜力爆发的向维安一个飞扑过去。
听见权烦声音的权辞第一时间想起身拦住鞭子,奈何经过一整晚刑罚的身体不允许他这样做,情急之下只能回手将两虫护在身下,往上扬起的鞭子在他脸上划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啪嗒!”
艾尔罕德拉手里的奶瓶落在地上,他呆愣的看着那个被护在最底下的小小的身子,无尽的恐慌涌上心头,一时间腿软得几乎无法支撑他站立。
第14章
“呜哇……”一声哭声打破了所有寂静。
权辞瞬间直起身将权烦提起来然后去看维安。
只见小小的幼崽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他嘴里发出,那白嫩的小手臂上一条长长的深可见骨的狰狞伤痕横贯其上,看样子是被鞭子的尾尖扫到的。
权辞心里一窒,一瞬间心疼得有点喘不上气,这样的鞭子连成年的雌虫都能打得皮开肉绽,这么小的雄崽怎么受到住。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维安踉跄着站起身,嘴里一连串的怒吼,“虫医虫医快叫虫医!”
站在一旁的权烦连滚带爬的跟在快速奔跑的权辞身后,一路跑一路啪啪啪掉眼泪,以前被打都没哭的他,现在哭的喘气都喘不顺当。
撕心裂肺的哭声还萦绕在耳畔,艾尔罕德拉脑海里嗡嗡无法思考,只能机械性的抬脚跟着跑过去。
来到医楼时哭得脸色苍白的维安不肯打麻药一个劲的哭喊着要雄父。
艾尔罕德拉连忙上前将他抱进怀里,一到雄父怀里维安就用没受伤的手死死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疼……维安疼……”
因为维安在蛋壳里呆了两年都没破壳的原因,导致他的身体比一般雄崽还要弱,而且对很多药物都存在排异和过敏,不能像其他虫一样受伤就躺治疗舱的维安只能接受最原始的缝合治疗。
准备给打麻药的乔松示意艾尔罕德拉按住维安不要让他乱动。
艾尔罕德拉颤抖着手将维安按在怀里,因为疼痛下意识挣扎却无法动弹的维安哭得越发厉害,平时奶声奶气的声音都哭得撕叉。
按着他的艾尔罕德拉感受着浸湿他胸前的眼泪,也跟着掉起了眼泪。
这稚嫩嘶哑的哭声像是一把钢刀搅得他心里难受至极,一度成为了在场所有雌虫的心理阴影。
得到消息赶来的权宴看到这一幕咬牙爆了声粗口,心疼得打颤的他一把揪住一旁的权辞,却在看到他满身伤口连站立都有点勉强的时候又放下手。
直到维安哭昏过去伤口得到缝合后,一身冷汗的艾尔罕德拉才扭头一言不发的瞥了他们一眼,那眼里翻腾着无数幽暗和晦暗交织成的暗潮又在转瞬沉入海底。
其实已经进入虫化期的雌虫,雄虫是无法安抚下来的,就算能安抚也是数个精神力顶尖的雄虫花费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安抚下来。
权辞他们不懂所以在看见维安安抚下简峰后,只是震撼于雄虫的能力而已。
对上艾尔罕德拉眼神的权宴心里一冷,曾经他也想过为何艾尔罕德拉会如此对他们,他们也是他的虫崽,虽然是雌虫但身体里始终流淌着他一半的血脉,为何会如此厌恶的恨不得打死他们?
他用了数年去找寻这个答案,最后得到的只不过是他从心底里厌恶着雌虫而已。
权宴不懂,他如果真的厌恶雌虫的话他又为什么要娶父雌和雌父他们,还使他们诞下他们这些雌虫。
………………
夜晚,维安刚醒来就因为伤口疼眼泪哗哗往下掉,一直守在床旁的艾尔罕德拉轻轻的为他擦去眼泪,“伤口疼?”
维安委委屈屈的点头,被泪水清洗过的湛蓝眼眸像是雨后的天空。
“吃了这个就不疼了。”艾尔罕德拉心疼的将一颗药丸喂在他嘴边。
维安张嘴吃下,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疑惑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甜甜~糖~”
“嗯,这是特地给你做的止疼糖丸。”他俯身轻轻的抱着维安,“还疼吗?”
“不疼啦~”
“抱歉,害你受伤了。”
躺在他怀里的维安费力的抬起能动的左手拍了拍他的背,白嫩的脸上乖巧认真,“不是雄父~是机器人坏坏~”
艾尔罕德拉没想到他会怪在机器人身上,仔细一想,也是,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眼睛看到的一切对他来说就是答案。
“嗯,机器人坏我们把他丢了。”
“坏坏丢丢~不打哥哥~”
“雄父答应维安把它丢了,那维安也答应雄父一件事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