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事?本宫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
这下是想避也避不了了。
“这个”大长公主的气势在那,又是不管不顾惯了的,宁太妃实在不太敢开口,便吞吞吐吐起来了。
皇后心底嗤笑一声,这么欺软怕硬,是看着自己平时好说话就以为好欺负么?瞥了一眼那三人,然后朝白笙示意。
白笙意会,站了出去,将刚才几位太妃说的事用自己的‘修饰’又说了一遍。
“这种大事,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敢替大长公主做了主,所以便命奴婢将公主请了来。”
大长公主听后果然大怒,一杵手里的拐杖,地面发出一阵特别大的声响。
紧跟着她暴怒的声音就在殿外响起,中气十足。
“你们是不是吃饱没事干,成天管人家的闲事,连本宫府里的事情也敢指手画脚了?”
“我重孙才出生不久,你们竟然如此歹毒,想让他没了亲娘!”
“跟本宫讲规矩体统,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大长公主将人一顿臭骂,几位太妃简直无还口之力,想解释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两位老王妃只觉得确实是自己多管闲事了,这事说到底也不关她们的事,就算事成宁王府和赵王府也不会得丝毫好处,只怪自己耳根子软一时听信了卫太妃的话,才给自己丢了这么大的脸。
而大长公主将人骂了一顿后,就带着人气呼呼地出宫去了,嘴里还说着要到皇帝跟前参她们一个企图扰乱皇室的罪名。
皇后看够了戏,紧跟着也起身来,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貌似比刚才的心情更好了,微微笑着对几位太妃道,“看来大长公主觉得几位太妃所提之事并无不妥,既然如此,那这事便到此为止吧,六宫诸事繁多本宫也告辞了。”
几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方才醒悟,皇后绝不是表面看着的那样简单。
一个几十年如一日得皇帝敬重信任的女人,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人。
出了畅和宫,白笙扶着主子的手,却是忍不住好笑。
“果然还是娘娘有办法,刚才那几位的脸色都发青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今日这样不了了之,日后会不会”
皇后又幽幽开口,“所以我们还得再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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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郦怀雪正在喝茶,冷不丁被这响亮的叫声吓了一跳,差点就呛着了。
泽兰连忙给她顺背,小声斥了一句从外面跑进来的相思,“怎么这么不长记性,还这样咋咋呼呼的,都把我和姑娘吓着了。”
“姑娘恕罪。”相思连忙福身告罪,只是她的表情却依旧带着一丝兴奋。
“这样鲁莽,可是又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快要按捺不住了?”
郦怀雪还不知道她嘛,肯定是又不知道在哪听说了什么八卦传闻,这是急着回来与人分享呢。
“姑娘真聪明,我刚才在外头听说了一个让人大快人心的传闻。”
“说来听听,要是我的心不快你可要受罚的。”
“奴婢保证姑娘听了一定开心。”
这段日子京城都没什么新八卦,来来去去都是卫柳两家那些破事,早就听腻了,有新鲜的事出来那传播速度可想而知。
“奴婢听说,宫里那位卫太妃还有宁王府赵王府的两位老王妃将静和大长公主府给得罪了。”
这事倒是新鲜,郦怀雪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只是没想到还是跟那卫家有关,倒是要给他们道一句辛苦了,这样为百姓造福,没了他们家可能是连八卦都没得听了呢。
“哦,这是何时的事?”
“不过是上午的事,只是这会传得到处都是了呢。”
“快,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听说公主府的少夫人是二夫人的娘家表妹,那三位竟是闲的没事干就管起人家府里的事来了,将大长公主请进了宫里,说这关系不合纲常,让人家将这孙媳妇休弃。”
“奴婢听闻这少夫人深得大长公主和丈夫喜爱,前不久还替公主府生了个大胖小子呢,可想而知,大长公主是当场就震怒了,将那无事生非的三位太妃狠狠痛骂了一顿,还说要参她们一本呢。”
“这事现在都传开了,外面好多人都在议论呢,说她们蛇蝎心肠,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更何况孩子还那么小,她们竟然抓着这种事情要人家休妻,简直天打雷劈。”
相思说得起劲,泽兰却是听出了端倪。
“姑娘,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郦怀雪自然也想到了,“嗯,这事一开始是冲我来的。”
“啊?姑娘你说什么?”相思一阵发懵,这跟姑娘有什么关系?
“真不知道说你聪明还是笨,有时候精得跟只猴一样,这会又笨得像头猪,那几个太妃真的吃饱没事干也不会无端端地去得罪大长公主啊,真的嫌日子过得太舒适了么。”泽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那那是为何?”
“姑娘与太子妃是什么关系?她将来要嫁的人是谁?”
相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继而又问,“那怎么会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