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嘉澜并无怨言,治理国家是他的责任,他的父皇没有尽责,他理所应当地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柯云楚抿了抿嘴唇,眼睛里带着几分希冀地看着他:“可、可不可以明天就去?”
风嘉澜:“怎么这么着急?”
“我......”柯云楚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最后竟然耍无赖般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我就是想去......”
柯云楚难得地任性了一次,风嘉澜竟然觉得很受用,一口应承下来:“好。”
柯云楚:“那可以玩......玩两天再回来吗?”
风嘉澜:“两天够吗?玩多几天也可以。”
柯云楚乖巧地说道:“嘉澜哥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两天就够啦。”
风嘉澜思忖着也是,便道:“下次你想出去玩再告诉我。”
柯云楚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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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风嘉澜却迟迟未上床,柯云楚强撑着眼皮,看见他坐在桌前,只点了一盏烛灯,还在批阅着奏章。
他在心里默想,反正他也下定决心要离开了......最后这两天,他想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就让他任性一回吧。
风嘉澜感受到他的视线,抬眼看向他:“吵着你了?那我去书房吧。”
柯云楚摇摇头:“没有吵到我......我马上、马上就要睡......”
一句话没说完,他便睡了过去。
风嘉澜放轻步子走到他的床前,微弱的烛灯给小傻子精致的面容镀上了一次金黄的光,看起来很温暖,让他的心软成一片。
他帮他掖了掖有些下滑的被角,又重新回到了案桌边。
柯云楚第二日醒来,风嘉澜不在床上,身边的位置是凉的,没有温度。
风嘉澜还埋头在案桌前,见他醒了,便让人给他穿了一套漂亮但不高调的衣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柯云楚任宫女给他打扮着,在他的脸上抹了些黄黄的东西:“我们现在要出去玩了吗?”
风嘉澜:“嗯。”
“为什么要抹这个?”柯云楚指着那黄蜡,问道。
风嘉澜看见他原本吹弹可破的白皙脸蛋在涂抹下变成蜡黄的颜色,勾唇:“我的小傻子这么漂亮,可不能给外面的人看到了。”
柯云楚也用手粘了一点用来化妆的黄蜡,在风嘉澜的脸上抹了两天黄杠杠:“那嘉澜哥哥也要涂......”
风嘉澜感受到了柯云楚的转变,似乎又回到了原来不害怕自己的时候了,让他有些欣慰。
柯云楚抹到他眼下那抹清浅的淤黑时,手一顿:“嘉澜哥哥......你昨夜没有睡吗?”
风嘉澜面不改色地说道:“当然睡了。”
柯云楚疑惑:“那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上床呢......”
风嘉澜拧了拧他的鼻尖:“因为你睡得像只小猪。”
柯云楚不死心地道:“可是被子是冷的......”
风嘉澜耸了耸肩:“因为我起得比较早。”
“哦......”
尽管柯云楚仍是觉得他一夜未眠,但也没再纠结下去,专注地帮他涂抹。
风嘉澜含笑着任他柔软的手在他脸上胡乱地涂涂抹抹,最后自己再将那黄蜡抹匀。
两个脸色蜡黄得像个难民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风嘉澜牵起柯云楚的手:“走吧。”
他们坐上马车,风嘉澜对他道:“想去哪里?”
柯云楚舔了舔嘴唇,“上次的糖人......嘉澜哥哥还记得吗?”
想到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糖,风嘉澜心里微动:“当然......那我们先去买糖人。”
皇城仍旧繁华热闹,风嘉澜牵着柯云楚的手,走在人海中。
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找到那家卖糖人的摊位,风嘉澜询问了附近的摊主,才得知原来那个买糖人的老伯的老伴生病了,已经好多天没来过了。
柯云楚有些失落。
风嘉澜安慰他道:“应该还有别家做糖人的摊子,我们继续走走看。”
有好心的摊主告诉他们:“明儿个有庙会,里面什么都有,糖人肯定也有!”
柯云楚已经想参加这种民间的庙会很久了,他们便找了个别致的客栈落脚,第二日去参加庙会。
民间的庙会比皇宫里的更为热闹,耍杂技、舞狮子让柯云楚无法移开目光。
风嘉澜见柯云楚看入迷了的模样,对他道:“你站在这里,那里也不要去,知道么?”
柯云楚侧头不解地看向他:“嘉澜哥哥,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