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荆羽这个混蛋,为什么还不来看他......
他在心里咒骂着萧荆羽,没过多久又昏了过去。
他的意识沉沉浮浮,断断续续地醒来过几次,但没过多久又会昏睡过去。
每次他醒来的时候,都希望身边有人,然而周围除了房梁上挂着的一只蜘蛛以外,连个活物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么死了,可能都没人能发现。
两天后,蝶花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西阁。
虽然在北阁过得还不错,但留下一个生病的人独自呆着,她的良心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还是想要回来看看。
一进门,她便发现风嘉渝仍然跟两天前一样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口还有些微的起伏,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去了。
蝶花连忙盛了碗水,打湿了手帕在他烧得起皮的嘴唇上抹了抹,让他干涩的嘴唇总算是有了一点点的湿润。
见风嘉渝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蝶花惊喜地道:“公子,您醒了啊!”
风嘉渝的声音嘶哑地说了什么,蝶花仔细辨认才听出他说的是:“萧荆羽这个混蛋.........咳咳......为、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蝶花见到他这样凄惨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犹豫了片刻说道,“......王上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很漂亮的公子,那位公子的身体好像很不好,所以王上一直在那个公子那里......”
“那个公子......是不是姓柯?”
蝶花惊讶地问:“公子您认识柯公子?”
“呵呵......”
蝶花被他诡异的笑声弄得有些毛骨悚然:“公子,您怎么了?”
风嘉渝难受地合上了眼皮。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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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楚又病倒了。
一来是因为本来身体就已经亏空了,二来是因为风嘉澜被囚的事思虑过重,再怎么样,他也是因为自己才会被萧荆羽抓住的。
于是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变得更加的虚弱,一下便病得来势汹汹。
萧荆羽来看过他几次,第三次来看他,他喝了药精神好了一些,“金鱼哥哥,能不能......”
“不能。”
他还没有说完,萧荆羽便拒绝得不留余地。
柯云楚长长的睫毛失望地垂下。
静默了一会,萧荆羽忽然说道:“我能带你去看他。”
柯云楚眼睛亮了亮:“真、真的吗?谢谢金鱼哥哥......”
萧荆羽的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淡淡地说道:“不用急着谢我。”
柯云楚一开始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荆羽带着柯云楚来到关押着风嘉澜的地牢。
他点了柯云楚的哑穴,将他放在了一块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柯云楚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疑惑地盯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萧荆羽低声对他道:“你不需要出声,看着就好。”
这个角度,柯云楚能够看见风嘉澜,但风嘉澜看不见他。
风嘉澜果然比他想像得还要糟糕,身上的衣服破了很多地方,露出的皮肉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他的表情风轻云淡,一点也不像被严刑拷打过。
萧荆羽直起身,慢慢踱步至风嘉澜的眼前:“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风嘉澜冷哼道:“想要我把城池还回去?不可能。”
萧荆羽冷静地道:“我最后再平心静气地问你一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风嘉澜语调慵懒:“我也最后再平心静气地回答你一次:不,可,能。”
萧荆羽对牢狱的守卫道:“拿浓盐水来。”
守卫一盆浓盐水浇在风嘉澜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柯云楚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疼,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也就这点手段了?这点程度对我来说,就跟挠痒差不多。”
萧荆羽也不恼,仿佛胸有成竹一般:“你以为我当真没有让你老老实实吐出领土的办法了吗?”
风嘉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荆羽敏锐地察觉到风嘉澜情绪的波动,眼里划过一丝得逞神色,“那就让我看看,面对自己的太子妃,风隋的太子殿下是不是还能这么的淡定呢?”
风嘉澜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他最是不能忍受别人威胁他,尤其是现在萧荆羽竟然还用柯云楚来威胁他。
风嘉澜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萧荆羽将被他放在角落的柯云楚带过来,将他暧昧地揽在身前。
风嘉澜神色一凛:“把你的脏手从他身上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