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徐海州喉结上下滚动,缓缓朝自家媳妇儿走去。
“没。”乔露摇摇头抛开脑海里的颜色废物,掀开被子:“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说完,两个人都愣住。
这动作和姿势,怎么看都像迫不及待邀请他。
乔露自己也意识到了,陡然间脸一热,慢吞吞地滑进被窝里,抱着儿子躺下,只露出两只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注视他。
徐海州闷闷地笑起来,没有什么比发现妻子跟自己一样期待来得让人高兴。
上a床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小金鱼,动身把盆端外屋去了,免得晚上发生意外水洒到床上。
乔露看着他端起搪瓷盆出了房间,才想起来一件事。
回来时手撑下巴问他:“你知道那俩鱼叫什么名字吗?”
徐海州一头雾水,不懂乔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名字?”
“嗯。”
“叫什么?”他当然猜不出来。
乔露憋着笑,指了指身边酣睡的乔安:“咱儿子取的,红尾巴的叫泡泡,白尾巴的叫小白,你记住了,明天醒来估计要考你呢。”
这也太可爱了。
徐海州忍俊不禁,醇厚的嗓音愈发柔软:“好,记住了。”
晚上睡觉,乔安躺在内侧靠墙处,乔露在中间,徐海州就睡最外侧。
这木床连一米八都没有,一米五躺三个人,徐海州又是那么高大的块头,躺下来后瞬间感到拥挤。
不过冬天就是挤挤才暖和。
乔露体寒,生孩子前每个冬天都是熬过来的,生了孩子以后,乔安是个小火炉,每年冬天只要抱着他,一整个晚上都是暖呼呼的。
现在又多了个徐海州,这男人体温更是烫得惊人,两面夹击,乔露怕自己会热得睡不着。
乔露抱着儿子往墙内缩了缩,一动不动躺着了。
身边慢慢凹陷下去,很快坠下来一个巨物,那是徐海州。
他也躺下了,盖上被褥,再慢慢的,挪到她身边,挨着她。
两人都穿着短袖,手臂几乎贴在一块儿,相触的那块地方温度烫得惊人。
乔露身体倏地僵硬成石块,好在躺下后,徐海州并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
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乔露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大得徐海州也能听得清楚。
好……尴尬。
室内落针可闻。
万籁俱寂间,徐海州突然掀开被子,把乔露吓了一跳。
“咳,忘记关灯了。”
徐海州下床,一扯灯绳,室内从光明的寂静变成了黑暗的寂静。
照旧贴着她躺下,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当木头人……可身边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发香,钻进鼻腔成为撩动人心的利器,徐海州按捺不住了。
五分钟后,他微微动身,侧过身体,揽住了小媳妇的腰a肢,
“乔露。”
“嗯……嗯?”声音都是颤抖的。
“安安睡着了吗?”他哑着嗓子问。
其实他洗完澡回来就发现乔安睡着了,这会儿竟紧张地又问了一遍。
乔露不自觉又吞了口唾沫,心跳如雷。
两个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咳,睡,睡着了。”
“嗯。”
乔露不知道床头柜什么时候放了只手电筒,那电筒的电量好像已经不足,被徐海州打开时,光线昏暗到有点看不清对方的五官。
可也正是这种朦胧,更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到极致的暧昧旖y旎。
模模糊糊间,她看见男人的身影逐渐靠拢,有一双手慢悠悠地摸索上来,最后停在她的手臂旁,十指相扣,源源不断的热流注入掌心,她能感受到其中包含的浓烈爱意。
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玄学,有的人在一起了几十年,却从没有一天感受过爱。有的人认识不过几天,爱意却挣脱胸腔爆发地热烈。
过了几秒,一阵绵长而性感的呼吸声响起,像一个心照不宣的暗示,乔露心脏陡然漏掉两拍,过后就被徐海州压在了身n下。
“海、海州……”黑暗中她的声音夹杂着颤。
“乔露。”徐海州更是沙哑地不成样。
炽热的大掌缓缓摩挲她的肩膀,呼吸交织,分不清这味道原本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