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送到男人嘴唇边。
郝少东见她媳妇动人模样,差点就破功,幸好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制止了他。“不行,你身子不好,现在都七个月了,我们不能亲热....”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堵了嘴。
那小舌还直往里窜。
这人从没如此热情过。
就亲一会儿,他在脑海里告诫自己。
两人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将寒冷的夜晚点燃,陈叶云这才觉得舒服了,哼哼唧唧听着是满足的。
等郝少东把人伺候好,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陈叶云出了不少汗,又被他拿着帕子擦干净,屋里的暧昧和热气逐渐散去,疲累过后她躺在床上睡意来袭,可男人拿着帕子出去了迟迟没再回来。
强撑着睡意,她等了一阵,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才有了声响。
郝少东带着一身寒意回来,他刚去冲了个凉水澡,给自己降降温。
“你过去点儿睡,我身上寒。”他躺下之后看着要躺进他怀里的女人开口,准备暖点了再和她靠着。
陈叶云这会儿哪管那么多,眼睛也没睁开就靠了过来,“那我给你暖暖。”
说完就往他怀里钻,平躺在他手臂上,熟门熟路。
郝少东瞧着她酣睡的模样,又偷偷往她嘴角亲了亲。
*
日子一天天过去,越来越临近过年。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置办年货,陈叶云领着弟弟妹妹去了农场的供销社,里头已经有了浓郁的年气。
供销社里挤满了人,大家攒了一年的钱和票都等着这个点花出去,好上吃的用的过个好年。
红灯笼,红底黑字的春联都挂上了墙,各类瓜子,花生,糕点摆上了柜台。
“姐,有好多吃的!”
一眼望去简直不知道挑什么好。
陈叶云知道他们馋,紧着两人平时的口味买了些吃食,一斤瓜子,一斤花生,两斤米花糖,一斤小卷酥,一斤水果糖,一斤红虾酥,过年她得去趟周医生那儿拜个年,又买了袋白糖,一把面条和一罐麦乳精。
临了正准备去付钱,突然看到玲玲眼巴巴望着柜台上一处。
她顺着望过去,是水果罐头。
那儿摆着一排铁盖玻璃瓶,瓶里泡着水果糖水,尤以黄桃罐头最多,泡得甜甜的,谁要是喝上一口糖水就觉得幸福。
陈叶云想起,她就吃过两回糖水儿,都是小时候生病,家里就那一罐,还是村里有人请爹去修房子帮了大忙送的谢礼。
平时谁都不能吃,除非有人有个头疼脑热要补补才能喝上一两口。
因着这事儿,那时候村里有水果罐头的家里,小孩儿还装过病,就想趁机喝一口。
“同志,再来一罐黄桃糖水儿。”水果罐头贵,得一块钱一罐,和一斤猪肉差不多价钱了。
大军和玲玲听到姐姐买了水果罐头眼睛都亮了,回家路上就盯着它,挪不开眼。
回到院里,路过一楼的时候陈叶云正巧被赵月叫住,人今天正做糕呢,花糕、豆包什么的做好了都上锅蒸着。
屋里煤炉上头的铁锅盖子紧闭,锅盖缝儿里直冒白汽。
“别走别走,快来尝尝。”赵月在屋里煤炉前取暖,见到陈叶云三人从外头走回来就冲人招手。
话刚说完,就转身去厨房拿了一个瓷碗,把锅盖揭了。
“你蒸的什么呢?”陈叶云走近屋里,顿时觉得暖和不少,外头刮着风是冷,再看赵月那的锅里,瞬间一大片白汽涌出,等稍稍散去了才看清里头的乾坤。
“月婶儿,好香啊。”
玲玲出去一趟走饿了,现在见着蒸糕咽了咽口水。
“那正好尝尝,今儿刚做好的。”她往碗里夹了六个,给塞得满满当当的递给陈叶云。“我做菜手艺不行,可做蒸糕还是不赖的。”
“你还自卖自夸起来了是吧。”陈叶云笑着接过,转手又递给大军拿着,自己则是解开刚买的吃食袋子,往外掏了一把瓜子,三块米花糕出来。“刚去买的,你随便吃点儿。”
“你们仨儿一大早就办年货去了是吧?那我可不客气了。”
陈叶云和赵月又说了会儿话,临走的时候带着瓷碗上楼了。大军双手捧着碗,里头装着黄色的蒸糕,碗身还有些暖和就当是暖手了。
一回到屋里,大军和玲玲就催着要吃水果罐头。
“一人喝两勺,也别喝多了。”陈叶云把袋子搁桌上,让他们自己拿。
大军把罐头盖子拧开,鼻子靠过去闻了闻,已经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勾人得不行。
“哥,我闻闻!”玲玲着急,也往那处凑,手里握着勺子就想舀水。
一人两勺,他们记着姐姐的话,为了能吃够,每勺都舀得满满当当,一点儿空隙都没留下,糖水送进嘴里,甜得满嘴都是香的。
玲玲喝完自己的两勺又舔了舔勺子,那勺子上像是也甜入味儿了。
“喝完了就盖上,放柜子上去,改天再喝。”陈叶云在做衣裳,间或抬头看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