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昊不慌不忙拿起裤子挡住关键部分,他不在意别人看到他和她苟合在一起。
刘舒舒心冒到了嗓子眼,眼神逐渐绝望,最后她将头偏到一边,任由乌云般的头发散落。
于正昊的视线也跟着她,车窗倒映出他们的面庞,两个人的眼神在车窗上面交汇,一个担忧中残留着些许欲望,一个平静中酝酿着冲天疯狂,他们以这种方式互相看着彼此。
外面的村民八卦心不少,她走近,往里瞄了一眼,一个女人光着双腿敞开坐在一个男人腿上。
乍一看,村民哦豁了一声,然后很快移开视线,骂骂咧咧走远了:“现在的年轻人还要不要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村民走远了,女人的身体也变得疲软不堪。
于正昊想向上挺动,可是不动不知道,她依旧死死坐着他,几乎把他的阴茎全根吸附住。
于正昊将她身体抱住,让她仰躺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啄她脖子。
刘舒舒无力挣扎,她的眼神失焦地看向车顶。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笑话,她以为把强奸犯送进了牢里,却发现原来他还在外面,并且一直潜伏在她身边。
他出现在她身边,是为了享受那种病态的掌控感吗?
刘舒舒不敢去问,她良久才哽咽着问起往事:“你怎么做到的?啊?”
他把谁都瞒过了,要想知道真相,只能问他。
于正昊重重在她脖子嗅了一把,然后目视前方,不急不缓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低沉性感,贴在耳边,此刻却犹如魔鬼在低语,她完全没感觉到他的惊慌失措。
刘舒舒听完后有气无力笑了起来,她痛苦道:“看来我看人的眼光从来都如此差劲。”
那些象征美好的过往,此刻化成一把钝的刀,不锋利,没能一击致命,却足够折磨人,不敢想象,它们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如何折磨她。
她很想问,在那些日日厮守的日子,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是不是就是喜欢捉弄她?
可是她不敢问。
她害怕答案。
“怎么又怨自己了?”于正昊紧紧搂住她,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所以他在害怕失去她,也害怕因此打击到她。
说起来或许挺可笑的,但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的不安,并不会惊慌失措,反而只想把人紧紧锁在他怀里,狂热地感受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可是他不能永远这样做,不仅不能,还要学着放手让她选择。
“是我的错,你没错,你从来都没有错。”
这次刘舒舒不再与他反驳了,她眼神放空,说:“我要走了。”
于正昊的阴茎还是硬着,他也没打算下去,而是很配合她坐回自己的主驾驶上。
刘舒舒用纸巾擦了擦,然后一言不发穿好裤子,理头发时,她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神,又痛苦地收回去。
把一切收拾好后,她动了动嘴唇低低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于正昊自知没有资格安慰她,可还是道:“眼睛是看着脚下的,过好当下。”
刘舒舒听闻此言,不由得冷笑一声:“好。人是往前走的。”
她说‘好’,脸上却笑得这么勉强。
她很快下了车,直直地走掉。
走了几步,她脚步顿了顿,然后转头又折返,走得又快又急,不到几秒就来到了主驾驶那边。
于正昊开了一半的车门,很快又被她重新关上,人也重新塞进里面。
之后,她敲车窗,执意要与他隔着一扇窗交流。
于正昊想再次开门,却被她死死从外抵住,无奈之下,他按下车窗。
刘舒舒好像已经重整好情绪,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张脸庞上,他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据说看久了一个人的脸会让人感觉陌生,她内心里就痛苦地在想这个时间到底需要多久。
可是她没等到那个时间,她着看那张熟悉的脸只能很快说:
“你会去跟他坦白道歉自首吧。”
风扬起,路边落叶沙沙作响,好似云淡风轻,又好像无形中酝酿着一股力量。
两年半,那个人应该快刑满释放了,如果有减刑,那应该早就出来了。
于正昊在思考她话中有没有另外一个可能:“如果我自首……”
刘舒舒知道他要问什么,她很快打断了他:“你就回答会还是不会。”
他沉默了半响,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她的眼神也逐渐起了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他说:“我会的。”
“好。”刘舒舒连连点头,她狠心道:“以后各走各前方路吧。”
人是往前走的,可路不一定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