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以后会去找你。”
居然还伸出手指头,要拉勾勾。
傅临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碰上又细又白又软,明显比自己小上很多的手指头,意思意思勾了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算是读幼儿园的时候,他也没和人这么干过,今天算是破天荒的,把童年没有过的经历给补齐了。
“再见。”
“再见。”
“我会想你的,叔叔你会想西米吗?”
在殷殷期盼的目光中,傅临江不忍心说出个不字
明明楼上楼下住着,一大一小硬是告别出了依依惜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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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曼言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退烧药很管用,服下一个小时后开始出汗,温度降下去,身体灼烧的疼痛感明显减弱,真正踏踏实实地睡了几个小时。
西米已经被刘阿姨带着吃完了晚餐。
才发过烧的许曼言胃口不好,顾不上吃,先去洗了个澡冲去身上的黏腻不适,等觉得身上舒爽了,才坐到餐桌旁吃刘阿姨特地给她煮的青菜瘦肉粥。
边吃边问,“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过,是爱德华吗?”
“不是呢!”
刘阿姨忙着替西米收拾玩具,边整理边回答,“我给爱德华先生打了电话,他不巧人在外地,所以找了个朋友,帮忙过来看许小姐你。”
“难怪我好像模模糊糊的,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人喂我吃药。”
粥煮得刚刚好,不咸不淡入口即化,绵软而鲜甜,许曼言吃了几口后,反而食欲上来了。
“医生说您应该是受了凉发烧,暂时只要服用退烧药,所以傅先生就喂您吃了。”
“傅先生。”
许曼言心里咯噔一声,瓷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哪个傅先生?”
“楼下的叔叔,他住九楼。”
西米抢先回答。
傅临江!!!
许曼言放下碗,胃口全无。
她面无表情,冷淡地说,“他不是爱德华的朋友,充其量算个脸熟的陌生人。刘阿姨,下次若是再看见他,不用把他当成客人,直接跟他说让他离开。”
西米垂下头,在没人看见的方向,小嘴张开,无声“哇哦”了下。
看来妈妈真的,真的很讨厌爸爸,一点都不掩饰的那种。
被许曼言脸上的严肃惊吓到,刘阿姨唯唯诺诺地应了声“知道了”。
眼里的怒气只是一掠而过,许曼言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忙将声音放温和,“他进来后,在屋子里呆了多久?“
“两……两个多小时吧!”
刘阿姨有点难为情地回答,她怕自己不小心办错事被解雇了。
在这里做保姆,事情少,工资高,孩子虽然活泼但不吵闹,雇主又和气。如果可以,她是真心想长长久久呆下去的。
“他都干了些什么?”
许曼言皱眉,不满和嫌弃全写在脸上。
西米:“叔叔给我讲了故事,陪我玩玩具。”
和西米一起!!!
脑袋愈发地嗡嗡响。
许曼言看着懵懵懂懂的西米,抿了抿唇,迟疑问:“他有没有……”
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有没有问你几岁,有没有问过什么别的问题。
“什么?”
西米歪着小脑袋。
“没什么。”
许曼言自暴自弃的放弃追问。
整件事情里,爱德华没有错,他不知道傅临江就是她的前夫。
刘阿姨也没错,完全在状况外,只知道傅临江是爱德华的朋友,所以放任人进来,顺便招待。
至于西米,一个四岁的孩子,又是活泼外向爱新鲜的性格,缠着大人讲故事、玩玩具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