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换了风格,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方北夏瞪他,他才回过神,整理失序的心跳。
赵星宇微微皱眉:“江越,你……”
江越声音冷冷:“怎么不写?”
赵星宇的肩膀往后靠了靠:“我不用向你证明吧。”
江越笑笑,收起笔,漫不经心地说:“我建议你,还是跟我出去聊聊。”
三个人僵持着,空气仿佛都不流动了。
江越站着,居高临下,大有压倒之势。
方北夏不安道:“江越,你要干嘛?”
江越松弛了一些,暧昧地冲她挑眉,俯身在她耳边说:“等我。”
气息溶入耳朵,烘得她脸烫。
方北夏看了一眼赵星宇,对方却没有对抗之意,也安慰她:“没什么大事,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赵星宇理了理衣服,跟着江越走了出去。
周围客人窃窃私语,目送两个男人消失,视线又转移到了方北夏身上。
在他们眼中,或许是一出两男争夺一女的精彩戏码。
方北夏焦急地等待着。
十几分钟后,江越一个人回来了。
“他人呢?”
江越平常道:“走了。”
“走了?”方北夏惊讶,顺便朝外望了一眼,“为什么?”
江越不疾不徐地脱掉外套,理了理打底的灰色毛衣:“他一看就是冒充的,你看不出来?”
方北夏没讲话。
跟赵星宇聊的时间不长,确实话不相投。本以为是过了多年,人总会有些变化,没想到江越直接出现质问,逼走了对方。
方北夏身体后倾,靠着椅背:“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越牵唇,打量她一番,扯开话题:“打扮得挺隆重。”
还露锁骨了。
方北夏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江越仍旧没回答,先叫了服务生。
服务生看方北夏对面换了人,表情浮现一瞬震惊,又很快抚平。
江越点了瓶红酒。
服务生给江越倒完酒后,方北夏拿开了自己的酒杯。
江越挑眉:“不敢喝?”
方北夏认真道:“我酒量不行。”
江越暗笑。杀青宴那天,她喝的可不少。
只有跟熟悉的人,她才会放开喝。
江越没劝她酒,自顾自地先灌了两杯。
红酒不是这个喝法,此时他也顾不得了。
对上方北夏的视线,他终于解释:“赵星宇以前是我同桌。”
“所以?”方北夏摊手。
“他不是你的‘笔友’,这还不明显么?当年我就没见他写过纸条。”
方北夏顿住,喃喃:“可是他知道很多我和‘笔友’才知道的细节……”
“也许他发现了你们的通信,偷看了呢?可能性很多。”江越又饮一杯,“如果他真的是‘笔友’,他为什么不敢写字?”
笔迹是最简单的鉴定方法。
而赵星宇迟迟不敢握笔。
方北夏语塞。
两人份的菜式陆续上桌,赵星宇的那份就摆在江越面前。
服务生刚上看一道香煎银鳕鱼,江越就从她面前拿走。
“你……要吃吗?”
江越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