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棠也被乍然出现的炸药震慑住,柘尔罕的腰间缠了满满一圈的炸药,若是引爆,萧泠泠绝无生还可能。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超他的预期,他不可以冒进。
萧泠泠的视野被泪水打湿,朦胧水汽里只见他丢掉手中弓箭,翻身下马道:“放开她!你不是想要我的命么?放开她,我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笑话!”柘尔罕冷笑一声,握住箭矢的手又使了几分力,接着命令道,“将你身上的武器都扔掉,让你的手下都退回去!”
眼看着萧泠泠口不能言,箭头抵住她颈上脉搏,再深一寸便可取她性命,萧佑棠岂能不管不顾?更遑论此刻柘尔罕身后便是悬崖,他只得小心应对。
他听从柘尔罕的命令喝退身后即将追赶上来的侍卫,同时卸下身上的兵器,扔入山涧中。兵刃被深不见底的山谷吞没,眨眼便没了动静。等他正欲摘下他身上最后一件武器——腰间短刀时,柘尔罕突然开口止住他。
“慢着!这柄刀别扔!”柘尔罕故意俯身在萧泠泠耳边吹着热气,可眼神却直勾勾地盯住萧佑棠不放,“还记得八年前你对我做过什么吗?现在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柘尔罕的声音阴冷,钻入萧泠泠的耳中,萧泠泠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尽管他不知道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柘尔罕如今的模样,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不!不行,他不能听柘尔罕的!
萧佑棠看着几步之遥的女人,她拼命地挣扎,一遍遍无声地劝他离开,泪水、血水打湿衣襟……他的心口一热,便是死了也甘愿。刀刃抵上肌肤,没有丝毫犹豫地从左眼下一寸一寸朝右脸划去,伤口横亘大半张脸,皮肉绽开,鲜血从刀口渗出淌满大半张脸。
不!松开我!住手!住手!
萧泠泠无声高喊,眼见着伤口愈来愈长,可萧佑棠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他甚至朝她笑了笑,安慰她不要难过。
“呵,你倒是豁得出去!”柘尔罕见他十分果断地在脸上划出一道同自己一模一样的疤痕,心中的嫉恨非但没有减轻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接着往后做!”